习烁看看荆荣,再看看弥月,心里慢慢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你以前不知道?!”
弥月向后一靠,轻轻的吁了口气,“是不知道。荆先生跟了我这么久……我还以为自己是受害者,没想到是嫌疑人。”
习烁有些傻眼,用目光向荆荣求救:什么情况啊兄弟?!
荆荣苦笑了一下,“弥月你别这样想,我觉得我们这情况……充其量就是没有交底,并不是存心欺骗。”
弥月淡淡应了一声,“你说是,那就是吧。”
封桥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荆小荣你幼稚不幼稚啊,还搞隐瞒身份这一套……你以为你是什么落难的王子吗?!”
荆荣没搭理他,而是搬着椅子讨好的往弥月身边凑了凑,“其实一直想说来着,就是没找到机会。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知无不言。”
弥月可不相信什么知无不言。
荆荣如果是负责信息工作的,那肯定有很多内容是不能向外透露的。一句“这个有规定不能外泄”就足够把他挡回去,问什么都没用。
弥月忽然就意兴阑珊起来。
也是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就有了一种顿悟:荆荣有事瞒着他又怎样?有目的的接近他又怎么样?
他既不是自己的家人,也并不是自己的朋友,有什么义务对自己知无不言?!
荆荣还在一脸诚恳的看着他。
弥月就问他,“是研究所出事了吗?”
荆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摇摇头说:“跟他们没有关系。”
“我要问的话问完了。”弥月转头问习烁,“你这个自酿酒能不能卖给我两箱?我老师也很喜欢自己酿酒,也酿过桂花酒,但没你这个好……他就喜欢这种调调,文人么,附庸风雅。”
习烁瞟了一眼表情有些尴尬的荆荣,干笑两声,“没问题,有好东西自然要先尽着自己朋友来。我窖里还有梅子酒,也匀给你两箱。”
封桥在旁边“哇”了一声,“弥月你还不知道吧,这小子在乡下有一个几百亩的农庄,种葡萄、种桂花……酒窖也修在那边,好东西多着呢。”
习烁笑着说:“除了种树,还养了不少鸡鸭猪羊……有机会可以过去玩两天,景色还是不错的。”
话题就这么岔开了。
荆荣忽然发现,在座的三个人谈笑风生,尴尬的就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