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月被他这个卧底的提议打动了。
但思索了一下之后,他还是遗憾的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严赋也不傻,师父都当着他的面儿说了你是我的男朋友,他应该不会认为你能被轻易拉拢过去。”
“也不一定。”荆荣半真半假的说:“他或许会觉得从内部瓦解我们更刺激呢。”
弥月莞尔,“你爷爷应该不乐意参合这种事儿吧?”
对荆荣的爷爷来说,四十来岁的严赋等人不过就是晚辈,谁有那个闲心搅合到一群晚辈打群架的破事儿里去呢?
荆荣笑着瞥了他一眼,“咱爷爷说的跟你的意思差不多。他说狗咬狗,一嘴毛。”
弥月,“……”
别说,还挺形象的。
可惜站在林青山的角度,就没有办法这么悠闲的置身事外了。
野狗都咬到自己家门口了,总不能关着门装瞎吧。
“老话说的也有道理。”荆荣笑着说:“就怕流氓有文化……文化人一旦耍起流氓,正经的文化人就不知道该怎么接招了。”
弥月哑然失笑。
不过严赋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路子,确实比较招林青山这种传统学者的反感。
“我听师傅说师伯今晚会过来,”弥月说:“除了过来认认门,估计也是要商量一下怎么应对古玩协会的这一场危机吧。”
弥月见荆荣露出意外的表情,笑了笑说:“你大概还不知道。严赋不知从哪儿找的人,非说之前给人做鉴定出了错,搞得人家损失几百万。要索赔呢。”
荆荣这一次真的惊讶了,“古玩协会的人给鉴定的?真的搞错了?”
“是真是假,目前还不知道。”弥月摊手,“听说一个万历青花瓷盘,被赵会长鉴定为赝品。这人就随手处理掉了,结果几个月之后在港城的拍卖会上拍出了近千万的高价。这个人就不干了,非说赵默存心坑他。”
“这人是严赋找来的?”荆荣觉得不可思议,“他就这么明晃晃的来找茬?”
“对啊。”弥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这种明晃晃来打脸的举动,“严赋打出的旗号就是替民间藏家求公道。”
荆荣思索了一会儿,“我怎么觉得……有严赋这么一闹,事情就不像真的呢?”
“我听老师说,拍卖会上推出的那一件来历很清楚,跟这位藏友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弥月皱眉,“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位藏友要怎么证明拍卖会上那一件就是他原来的藏品?”
“这怎么证明?”荆荣也觉得棘手,“人家买卖双方手续齐全,谁乐意跟着不相干的人搅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