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必和柳舟缓了几天,伤养的还算差不多才敢走出阴华道。
但当他们一走出去的时候都差点吓了一跳。
“这地你觉不觉得有些眼熟?”刘必眼睛转了一圈幽幽问。
柳媚:“这是皇后的宫殿吧?我们不是在这后院里处理怨气,表哥你还说这儿有一个压灵阵吗?”
柳舟看着那几株紫玉竹沉思了一会才开口道:“怕不仅仅是一个压灵阵,还有一个传送阵才是。”
说着便走到几株紫玉竹面前拨弄了几下。
毫无反应。
柳舟望向身后的人:“你们说传送阵应该在哪?”
“他们人呢?”柳舟看着只顿在原地的刘必和柳媚问。
单妙看见那站在树下撑伞烧纸的少女时万幸她还没彻底散了,急忙拉着闻潜上前:“小禾你还记得我吗?”
神魂几乎要消散的小禾已经呆呆傻傻,但瞧见了单妙还是顿了顿点头:“神仙哥哥,我记得的。”
单妙听见这几个字饶是他脸皮厚也撑不住脸红了红咳嗽一声:“小禾你还记得你姐姐死之前可有跟你说过什么?比如苏靖之类的事情?”
“苏靖?”
单妙点头:“对,就是苏靖!”
“花!很漂亮的花…姐姐说她看过很漂亮的花……”
单妙起身和闻潜互望一眼,行了,细细看到的估计就是苏靖身上的梦魇花,孩子爹是谁,实锤了!
小禾眯起眼睛冲单妙笑着:“神仙哥哥,这伞还…还给…你……”
说完,单妙便看着眼前的少女恍若风沙,轻轻那么一吹便散在空中不见,一把伞从她的手中落下被单妙恰好接住。
“啀,当初死的那么些个人全都是因为……”
看到或者知道了苏靖幽会福宁,为了保存皇家颜面,毫不留情地将这些人斩杀。
人如草芥,命总比别人贱些。
“你认为是不是他们两人?”单妙问。
“十之九八!”
“单道友!”正打算离开的单妙被身后的两人唤住,“看来两位道友已经知道谁是这幕后大妖了?”
单妙望着这一僧一道反笑问:“那明净大师可知道了?”
白如玉微微一笑:“不过是揣测罢了。”
“那不如就让我们猜猜福宁现如今在哪?”
福宁看着突然停手的两人,面色难看,扑地一声便跪在她面前呆滞了片刻忽然大笑:“哈哈哈哈哈,报应,一定是报应!”
“一定是情郎来救我了,他一定会把你们全部杀掉剁碎喂狗!”
红招在暗处瞄了一圈也没看见有单妙的踪迹,反倒两个男人和一个疯婆子,在那不知道说什么。
“公主何必着急,看是你情郎来的快还是我手中的刀来的快!”穿着白衣的男人抹掉嘴角的血,转着手里的剔骨刀一步一步走向福宁面前。
福宁睁大眼睛惊恐道:“你疯了!”
白衣男人微微一笑:“大衍王朝集百年龙气,而你又是如今皇帝的第一个孩子,从你肚子里孕育的孩子自然也占了大衍的龙气,对于我们来说再合适不过。”
“情郎不会放过你的!”福宁面容狰狞狠狠道。
白衣男人望着福宁,眼神既好笑又怜悯:“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情郎的难道你不清楚吗?那一夜的人到底是不是你那个情郎,还有你以为你真的是完璧之身吗?福宁,别自欺欺人了,是我买通了宫里的嬷嬷,向陛下说了谎。”
福宁摇头已经有些癫狂:“你撒谎,是你使得妖法,是你用妖法使我怀孕的!”
白衣男子靠近福宁伸手拽着他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福宁别自欺欺人了,你的情郎根本不爱你。就算是我是妖也绝对不可能使女子凭空怀孕,那日的男人是礼部尚书苏家的长子。你不记得吗?他小时候最喜欢跟在你后面,他喜欢你不是吗?”
“苏靖他不是醉酒落水死了吗!”
白衣男人古怪一笑:“虽然我不能使女子怀孕可杀死一个普通男人还是很简单!”
福宁不愧是从小在陛下身边长大,落入两大妖手里不仅装疯卖傻保全自己现如今即将被开膛破肚,也很快就镇定下来看着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衣男人:“自然是想要个孩子。”
福宁:“城中最近的孕妇案都是你干的。”
白衣男人点头毫不犹豫承认:“是。”
福宁:“你想要孩子为什么不能找女人生?以你这幅身子的家世,肯定会有大把女人愿意吧?”
白衣男人有些遗憾道:“只可惜我不喜欢女人。”
福宁瞠目结舌忽然眼神望着站在后面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你喜欢他?”
白衣男人极其坦然的点点头:“只可惜我们俩都是男人,不可能有孩子。”
福宁眼神突然变得厌恶看着俩人:“所以你们就心甘情愿养别人的孩子!你们可真让我感到恶心。”
白衣男人笑容渐渐僵硬:“你说的没错,可只要你死了,孩子就是我们的。”
福宁看着他手里剔骨刀急急往后退:“你别过来!”
白衣男人不在意笑了笑突然挥手,两个人影从一个容器样的物品中掉出来昏死在地上:“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是再等那日偷溜进你宫殿的几人吧?只可惜你看他们现在都快死了。你既然想装疯卖傻就应该老实点,福宁你也跟我们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否则又怎么会特意给那几人留下线索骗他们半夜去你宫殿?”
“你若指望他们能够救你,那可真是异想天开!他们若是死了可就是你亲手推他们进的死路。”
福宁冷笑:“那又如何!反正他们也是父王请来为我治病的,死了也是他们活该。”
白衣男人大笑:“说得好!福宁你果然和从小性子一样,残忍霸道,目中无人,若不是我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可还真舍不得让你死。”
“但若是你死了可也算是解决了一个祸害!”说着白衣男人便举着剔骨刀狠狠插进福宁的肚子里。
就在要剥开肚皮的那一刹,红招刚想出手就见那剔骨刀被一颗石子打飞,抬眼望去,院子门口扶墙而战的少年可不正是让他好找的单妙!
“果然是你,承安!”单妙大步踏进院子里,看着面容白净的男人,带着一脸“和善”的笑容,仿佛真的人畜无害一般。
“怎么你这么说早猜到是我?”承安伸手召回那柄剔骨刀笑着看着站在门外的一行人,与相见时的意气风发相比现在这副败家之犬的样子让承安心里畅快了不少。
单妙:“何氏子的事情只有你才能改动大理寺的档案,韩将军的禁卫军保卫皇宫,是最能接近公主,也最能让苏靖偷偷溜进皇宫。更何况每次都是韩将军发现的尸体,你们可真是有持无恐。”
“再者,苏家子苏靖的他弟弟曾说苏靖自从公主宫殿回来后就醉酒落水而死,而他的尸身上确有梦魇花,与此同时,公主殿中的一批侍女无端去世,再联想到韩将军是禁卫军首领,放一个人进去应该很容易吧?”
“你们将送子庙当成养殖场,甚至将福宁也当作为你生孩子的工具,在那些求子的孕妇上设下标记,剖腹取尸却没想到那些妇人会因为你们的举动生下残疾的婴儿。”
“就凭这些你就怀疑我?”
单妙黑着脸盯着他:“对孩子过分执着却又不是吃其血肉,只能是求而不得生了妄念,这其中你们这对……伴侣最符合不过!”
承安:“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是一对?”
单妙语结下意识看了闻潜一眼。
“我懂了,那晚偷窥的人是你们俩?”承安啧了一声有些可惜道:“为什么你们死在阴华道上?”
单妙怒极反笑:“善恶终有报,你们掠夺英灵企图滋养自身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有被反噬的一天!更何况死在你们手下的八十八条人民,我一想到那天你们假意惺惺一起看尸体的时候就觉得恶心。”
承安面无表情:“我不过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怎么两个男人就不配拥有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