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酒没喝着,我们一家倒是差点把店里的牛奶都给喝光了。
我被坑了,花了一大笔钱被教做人。很想将老板大卸八块,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摸着自己肿得跟腊肠似的嘴唇,觉得自己就是个憨批。
唯有织田作和铁肠吃得热汗淋漓,还特别开心。
我看着铁肠又一次将从牛油锅里捞出来的番茄洒上厚厚一层辣椒粉(他喊老板要的,老板当时笑得嘴巴要裂开了,送来了一大盆),或者往肉片上倒了醋……
“小铁肠,你……胃还好吗?”
铁肠没有回答我,他嘴里鼓囊囊的,像只小仓鼠一样脸颊鼓动,在脸上打了个问号。
“这么吃对胃的负荷会很大的。”我怕你今天得拉一天肚子。
铁肠将嘴里的食物吞下,一本正经的说:“食物就应该和相同颜色的混在一起才好吃。”
“比如?”
“羊羹淋酱油,我也会在豆腐上涂沙拉酱,草莓洒辣椒粉,土豆涂蛋黄酱……”
他细数了自己的丰功伟绩,胃口最好的织田作默默的放下筷子,捂住嘴,其他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后,铁肠在这种全员缄默的氛围下,毫无自觉的按着自己的喜好在疯狂的摄入食物,看着看着,是我们一群人疯狂的在抢厕所和洗手台,就连大厅的厕所都被我们霸占了。
将红油涂上番茄酱,喝得津津有味的铁肠一脸问号的看着我们一个个面有菜色的走进包厢。
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够将问号如此生动打在脸上,并做到完全屏蔽他人的情绪输出,丝毫不懂得看人脸色。
“他的脑子里面装的是水吗?”乱步指着铁肠,问绫辻。
“我觉得应该是石头?秤砣?”宗像也在跟周防求证。
总而言之,我们结束了这一场昂贵但只有铁肠一个人吃撑的午餐,站在店家门口我抚摸着缩水的银行卡,心里默默的掉泪。
“那里有卖炒饭的,凑合?”纪德指着一家路边炒饭摊,如此提议着。
因为吐了太多次,大家都饥肠辘辘。
就变成了我们一群人将店家放在室外的椅子全部霸占,凄凉的在大街上扒炒饭的场面。铁肠还对炒饭有所希冀,被我无情的困在怀里,一边给他抚摸肚皮加快消食,一边训斥。
“以后不能吃这么多了,你想把肚子撑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