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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双生子同姓不同命(1 / 2)

江无法看着这把长命锁,心中有些微的庆幸。

庆幸他的养父母是农户,目不识丁。

要不然,光这长命锁上面的字,都够他砍几回脑袋了。

他自己能够认识这些字,还是在拜师学艺之后。

至于为什么知道自己姓江……

江无法把长命锁翻到另一面,只见上面一个“江”字,长命锁下方还有一个小小的“伯”字。

这代表着,他就是他生身父母江氏夫妻的长子。

如果不是跟着师父学艺识了字,他可能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母总是对自己那么客气,与其他山野人家截然不同。

后来他才知道,那两人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他是被他的父亲托付给那户人家的,托付时已然用重金酬谢过了。

只是那时他父亲形容狼狈,却身怀重金,那对夫妻怀疑他是江湖盗匪,因此没有将他的身世告知于他。

江无法虽然觉得自己这名字来得荒唐,但身体发肤都是父母所赐,一个名字,又何必推辞呢?

他摩挲着手中银锁,心中忧虑。

因为常年在外跑商,对于中原近来发生的事,江无法知道的其实并不多。

他们这些商队,运送货物用的不过是骡马、骆驼、船运,商道上也不算太平,野地里就更是危险,一路走走停停,一来一回往往要数月。

若是路途远了,或是路上运气不好,花上一年半载也不稀奇。

对于商队来说,路越远,茶叶丝绸便越金贵,换回来的东西也就越值钱。

江无法上次领着商队,去了大拂林,以丝绸、茶叶换来了当地的宝石、金精,期间历经将近两年时间,才再次回到中原。

好不容易回到中原的江无法满心以为能修养一段时间,结果一次在茶楼听茶博士闲话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让他惊骇欲绝的消息。

江湖上居然出了一个大魔头,名叫江无天!

从那以后,“魔头江无天为江湖正道所杀”的消息就萦绕在他的脑海。

江无法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始终觉得心中不安。

魔头伏诛,江湖中人自然是津津乐道,都道是这江无天三十五六岁年纪、身高六尺、面白无须、生得一双丹凤眼、长眉入鬓、鼻若悬胆、端得是人模狗样。

江无法私下将此与自己一一对比,不由怀疑两人并非普通兄弟,而是双生子。

也亏得江无法常年在外,晒得皮肤黝黑,面容五官也有些商人的市井气,因此无人将他一个商队头领和大魔头江无天联系在一起。

然而江无法自己却总觉心惊肉跳,生怕惹上祸事,休息了没几天,就赶紧求着虎贲堂的黎香主,给他派了新差事。

恰逢江鹤同近期又要重拾旧事,这黎香主念他历来办事妥帖,便派他带着商队走一趟波斯,沿途打听明教的消息。

江无法心中暗自祈愿,只盼着他回来的时候,“魔头江无天”的fēng • bō已然过去了。

……

另一边,林鹿春、狄雪青、江鹤同三人坐在桌边,对着桌案上的玉盒,大眼瞪小眼。

玉盒里,一个通体雪白的肥蚕卧在冰蚕丝织成的锦缎上,一动不动。

“它不会死了吧?”狄雪青拿着一根银钗,小心翼翼地拨动了几下眼前的大肉虫子,那冰蚕才懒洋洋地挪动了一下。

林鹿春歪着脑袋,“我记得这母蚕要用剧毒喂养,咱们去哪给它找剧毒?”

她一派天真模样,狄雪青哪里能想到,前几天那个“老前辈”竟然就在自己面前?

江鹤同皱着眉头,看向狄雪青,问道:“你是说,燕于归的死是花朝阁动的手?”

“正是。”狄雪青想起当时场景,说道:“其实我也知自己所做之事不算光明正大,因此不愿害人性命。不过那罗荧既是为了寻仇,动手shā • rén倒也不足为怪。”

林鹿春坐在一边,摆弄着一颗猫眼石,好像对两人的谈话不感兴趣似的,实际上心里却想着,不知道师父会不会留下那冰蚕。

她所考虑的,也正是江鹤同头疼的。

江鹤同自己掌管着“蛛网”,若是有心要取别派至宝,虽不至于易如反掌,倒也不会全无把握。

只是这种事,过程中必然要死不少人。

他自忖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若不是为非作歹、伤天害理之徒,他又何苦连累别人为自己送命呢?

一个人不应该因为自己身处高位,就将他人的性命视为草芥。

江鹤同心中虽然有放不下的杀母之仇,但也有自己的原则。

然而狄雪青不告而别,私下把这冰蚕取了过来,又恰逢花朝阁上门寻仇,杀了五毒教教主……

如此一来,狄雪青在五毒教眼中必然已和shā • rén凶手归为一党,这时候再把冰蚕还回去,非但讨不到好,反而要和五毒教大战一场。

但要说责怪狄雪青,这么矫情的事江鹤同也做不来。

毕竟越女剑传人多是如此,性格直来直去,实力高强的同时,做事也十分冲动。

狄雪青是这样,她的师父孟子仪年轻时也是如此。

想当年越女居于山林之中,日日与白猿相斗,最终悟出此剑法,因此越女剑传人的身上,总有一种与猛兽类似的习性,倒与寻常的侠客不大相同。

更何况狄雪青所作所为,虽是奉孟子仪遗命,但归根结底也是为了救江鹤同的性命,他就算再不知好歹,也不应该怪罪人家千辛万苦寻了宝贝给他吊命。

想到这,江鹤同不由脸色古怪。

他最近似乎很少感到经脉刺痛了,咳血的次数也比从前少了很多,就连卢澧都找不到原因。

江鹤同盯着那只白玉一样的冰蚕,心想着,或许将死之人总有一段回光返照的日子,是老天爷慈悲,让他们这些人少受些苦。

但是他转念又想,当初卢澧为他诊治之时,说他还有三五年寿命。

眼下不过几个月时间,说是回光返照,又未免太早了些。

这时狄雪青的语气突然变得危险,“你们说,这东西做成药丸,是不是成效更好?”

林鹿春瞪大了眼睛,“可是这母蚕吃剧毒长大,万一……”

这大肉虫子做成药丸,简直是黑暗料理界的又一丰碑!

“也是。”狄雪青烦躁地把下巴往手上一杵,“可就这么随身带着,我怎看得出你师父是否好转?”

“母蚕不能杀。”江鹤同摇了摇头,“否则五毒教定会追杀于你,不死不休。”

“他们追杀我做什么?燕于归又不是我杀的。”狄雪青反问一句,随即说道:“不过只要我不说,别人应当也不知燕于归死于罗荧之手。”

“五毒教可以选出新的教主,却找不到第二只母蚕。一旦新教主走马上任,恐怕第一个要做的,就是追回此物。”江鹤同指了指眼前的玉盒。

对于一个新教主来说,巩固自己的地位,远比为上一任教主复仇来得重要。

五毒教教主没有冰蚕,就等同于皇帝没有玉玺,如何能够心安呢?

“这有何难?大不了让他们来找我就是。”狄雪青语气强硬的说道:“东西是我抢的,要杀也是杀我。”

这时林鹿春转了转眼珠,说道:“狄前辈,依我看,你近期不如避避风头,昔日孟前辈周游列国,你何不也去看看?”

林鹿春一提孟子仪,狄雪青的态度便有所软化。

江鹤同和林鹿春对视一眼,赞同道:“此法不错,五毒教寻你不到,此事或可大事化小。我知道几个商队,可请他们与你同行。”

发现两人都殷切地看着自己,狄雪青才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等她走了,林鹿春才说道:“师父,玄机楼会把消息卖给五毒教吗?”

“玄机楼做生意一向来者不拒。”江鹤同把玉盒收起来,叹了口气,“原想着能安生几天,不成想又要带着你四处奔波。”

言下之意,五毒教恐怕很快就会知道玉蚕的下落。

他们不会全力追杀已经交出冰蚕的狄雪青,但却会对持有冰蚕之人狠下杀手。

毕竟从明面上看,最可能派人刺杀燕于归的,便是冰蚕的既得利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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