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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姜是老的辣(1 / 2)

天色漆黑,暴风骤雨,一行人摸黑前进。

一个将领低声道:“司徒,前面就是长治城了。”

卫瓘轻轻地点头,疲倦地望了一眼远处,四周漆黑一片,二十步外就看不清东西,根本看不到长治城的踪影。他转头低声道:“大家坚持住,长治城就在前面。”

一行人缓缓地点头。

虽然风雨声很大,又时而有雷鸣电闪,稍微远些就听不见人声。但众人依然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说话,胡问静一定就在黑暗中追杀他们,若是因为一句声音略大的言语被胡问静发现了动静而斩杀了,那就实在是悔之莫及了。

一个亲卫士卒搀扶着卫瓘,低声道:“司徒可还好?”如今已经是冬天了,被大雨淋湿了衣衫之后寒冷彻骨,身强体壮的士卒都未必扛得住,何况是年老的卫瓘?

卫瓘勉强道:“老夫还好。”

另一个亲卫士卒转头看了一眼战马,这匹属于卫瓘的战马此刻驮着一个受伤的士卒。以那个亲卫士卒的眼光,那个受伤的士卒多半是挺不过去的,但他也知道绝不可能让那个士卒下马,这是卫瓘亲自下令将战马给受伤的士卒的,作为一个亲卫士卒很清楚卫瓘的心思,还有比大败之下主将把战马让给受伤的士卒更收拢人心的吗?

“轰!”雷声就在头顶炸响,下一刻,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众人抓紧时间四下张望,没有见到骑兵,心中大定。

一个将领欢喜地低声道:“距离长治城最多不过五里路。”电光之中,他看清了一处景色,认得是长治城南的某个地方。

众人精神大振,虽然在暴雨中行走五里依然艰难无比,但只要想到五里地外就是长治城,很快就有温暖的热汤、衣服、食物,以及安全,众人就感受到了从心灵深处爆发出来的力量。

卫瓘在暴雨中停下脚步,对着生活的士卒们挥手:“跟上,前面五里就是家!”

后方更远处的黑暗中,夏侯骏借着电光看到了卫瓘众人。他没想赶几步与卫瓘等人汇合,今日的连续大败已经让他失去了一切的精气神。战马在雨中微微哆嗦着,但夏侯骏不确定是不是他感觉错了,因为他自己也哆嗦得厉害。

“该死的!”夏侯骏低声恶狠狠地骂着,声音虽轻,却透着更加巨大的愤怒。“冬天下什么暴雨啊,冬天就该下雪!”

夏侯骏身边的士卒无力地抬头看了一眼夏侯骏,不管下雨还是下雪,他们只想早点回到温暖的城池之中。

有将领紧张地看着四周,低声道:“刚才的雷电之中,我好像看到那边有数骑人影。”他指着某个方向。

夏侯骏惊慌地向那个方向望去,只有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低声道:“真的是骑兵?”若是步兵很有可能是自己人,若是骑兵……夏侯骏打了个颤,想到胡问静那群骑兵明明没有诡异的甲胄失效,依然敢向数万狂热的火把士卒冲锋,他实在不敢想象遇到了胡问静会是什么结果。

那将领点头:“一定是骑兵。”骑兵和步兵的差距太大,他怎么可能看错?但电光只是一刹那,他没有看清对方的服饰,也没有看清对方有没有注意到他们。

一个士卒颤抖地道:“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我们在黑暗中,他们在电光下。”

夏侯骏和其余人用力地点头,努力的给自己鼓劲:“对,我们在黑暗中,他们肯定没有看到我们。”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又一齐闭嘴,加快了脚步,回到了长治城就安全了。只是在冬日的大雨之中前进实在是太艰难了,众人没有快走了几步又慢了下来。

夏侯骏低声地祈祷:“列祖列宗在上,保佑我今日逃过大劫,日后一定供奉列祖列宗很多很多的牲畜和韭菜。”

一群士卒听见了,人人只觉夏侯骏太机灵了,到了此时此刻除了请祖宗保佑还能做什么?众人一齐低声虔诚的祈祷,不求富贵只求平安,列祖列宗没有不肯实现后代子孙如此小小的愿望。

卫瓘在黑暗中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发现前方有一丝光亮。

一群士卒激动了,有人嘶哑着嗓子道:“那是长治城的灯光!”虽然看不清远处的模样,但是每个人都能想象出长治城那破旧的城墙的角楼上挑着两个大红的灯笼。

一个将领握紧了拳头,道:“最多还有一里地。”其余人坚决反对,在这黑暗的暴雨夜晚可以看到小小的灯笼的光芒怎么可能有一里地,撑死半里地。

另一个将领下令道:“加快脚步!”一众人欢笑着应着,脚步轻快得像是小鹿。

长治城破旧的城门敞开着,角楼上的灯笼在狂风中不时地摇晃,城门前十来个衙役举着灯笼,四处张望。

黑暗中,有一群士卒欢喜地跑向了光明。有士卒大声地叫着:“我终于回到了长治城!”另一个士卒泪流满面,滚烫的泪水和冰凉的雨水混合在一起从他的脸上滴落,他嚎哭着:“我终于到长治城了!”一群士卒人人嚎哭,其实这群士卒都是从晋阳附近征召的胡人士卒,这是他们人生中第二次到达长治城,第一次就是几天前,但此刻长治城给了他们温暖和安全,就像是家的感觉。

一群衙役热切地叫着:“快进来,喝杯热姜汤暖暖身体,然后去后面吃点东西。”

有衙役向身后的城中叫着:“快拿姜汤来!”

热情的衙役们让浑身冰凉的溃兵士卒们感动极了,小步跑着进了长治城。

黑暗中,不时有士卒踩着水花,顶着暴雨,飞快地冲进长治城。

卫瓘微笑,胡问静最终没能杀了他。他转头向黑暗中望去,心中得意无比,他怎么会倒在并州的小阴沟里呢?

卫瓘看着身后数百士卒热切地看着他,笑了笑,对着一群士卒挥手,就要说我们快去长治城,可是,他忽然心中一动,举起的手臂僵硬的竖立在空中。

胡问静为什么没能追上他?胡问静不是越过了他了吗?为什么没有胡问静的踪影?

卫瓘看着黑暗的四周,心中冷笑一声,险些栽了。他平静地道:“我们不能进长治城。”

一群士卒惊愕地看着卫瓘,为什么?

后方,夏侯骏同样看到了明亮的长治城的城门,以及无数跑进长治城的溃兵士卒。他激动无比,长治城的城墙破旧不堪,有无数的缺口,长治城内没有什么军马,长治城内没有美食,长治城……这些统统不重要了,他只想进入长治城,在滚烫的热水中泡个澡,温暖冰凉的身体。

夏侯骏兴奋的叫:“儿郎们,我们到长治城了!”只是疲惫之下哪怕大声地叫,发出的声音都小得可怜。一群士卒用力地点头,终于回到了安全的后方。

夏侯骏轻轻地拍着战马的脖子,强行控制住纵马疾驰入城的念头,无论如何都要维持住并州最高将领的形象,不能像个逃兵一样疾冲入城。夏侯骏就在雨中开始整理湿透了的甲胄,像个落汤鸡是难免的,但是至少不能像个逃跑的败犬。他粗糙的拉了拉甲胄,正要下令进长治城,忽然一怔,死死地盯着明亮的长治城的城门。

卫瓘就在他前方百十步,为什么没有看到卫瓘入城?

夏侯骏对自己佩服到了极点,败军之将,雷雨,浑身冰凉,竟然在这人生最渴望温暖的时刻想到了那一丝异常。

卫瓘为什么没有进城?卫瓘在干什么?

夏侯骏在暴雨中死死地盯着长治城,冰凉的身体让他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卫瓘是个耍阴谋的高手,至少卫瓘就瞒住了他,他一直以为卫瓘只有区区一千余中央军士卒而已,可今日除了那一千余中央军士卒,卫瓘显然还有小一千的弓箭手,还有数千明显经过了长期的训练,听卫瓘指挥的,愿意在战马冲锋之下抱头蜷缩在地上等待马蹄践踏的胡人士卒。

夏侯骏浑身发抖,卫瓘的实力,目的,手段,处处超过了他,可是卫瓘为什么就不入眼前的温暖的有灯光的有热水有食物的长治城呢?

夏侯骏一瞬间想到了最大的可能,那就是胡问静就在附近等着卫瓘和他出现在明亮的灯光之下,或者,胡问静就在这长治城中。

夏侯骏打了个颤,分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他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长治城,灯光之下,长治城的衙役热情而友善,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和虚伪。

胡问静真的就在长治城内?

夏侯骏重重地吸气,论谋算,他不如卫瓘,他必须承认,卫瓘认为胡问静在长治城内,胡问静就一定在长治城呢。他冷冷地下令:“胡问静就在长治城内,我们走。”

一个将领茫然地看着夏侯骏,道:“不进城?可是……”他看着众人,所有人都又冷又饿,能够坚持到这里已经是走了大运了,若是再不进城所有人都会冻死在这荒郊野外。

夏侯骏已经想通了,不进城而已,难道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取暖和休息了?他冷笑道:“我们去附近的乡村,这长治城周围这么多乡村,等胡问静反应过来我们躲在四周,她还需要一个个搜查,区区几百骑而已,真以为就天下无敌了?旷野之中决战我夏侯骏自然是不如骑兵,可是进了村子,又是我并州地界之内,我夏侯骏还会怕了胡问静?”夏侯骏冷笑着,卫瓘一定也是去了周围的乡村,猜错了胡问静的动向不过是多走了几里路,猜对了就是保住了小命。

一群士卒无奈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亮着温暖的灯光的长治城,终究没有胆量去赌胡问静在不在城内。

“也就是多走几里路而已。”夏侯骏率先调整了方向,他浑身都冰凉无比,每一秒钟都在流失体温,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冻死在路上,但是既然比他老、比他地位高的卫瓘都敢放弃眼前的温暖陷阱走向冰冷的黑暗,他为什么就不敢。

……

长治城内,距离城门几十步的一个小客栈内。

胡问静换了一身干燥的衣衫,衣服不是怎么合身,有些大了,但是崭新而且华丽。这是长治城内的门阀奉献出来的衣服,据说原本是那个门阀的主母准备在过年的时候穿的。

姚青锋穿着一件小碎花的棉袄撑着伞进了房间,摇头道:“还没看到卫瓘和夏侯骏。”

胡问静递给她一碗姜汤,姚青锋几口喝了下去,她已经喝了好些姜汤了,但是经历了地狱般的冬日暴雨行军,她看到滚烫的姜汤毫无抵抗力,有多少就喝多少。一股火热的感觉从咽喉弥漫到了全身,姚青锋舒畅的要叹息了。

长治县的县令小心地给胡问静又满上了一碗姜汤,胡问静喝了一口,又夹起了一块肉,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十几个骑兵士卒,道:“你们也下去休息吧,等卫瓘和夏侯骏到了,本座会叫醒你们的。”

姚青锋摇头,也吃了几口菜。数百骑兵此刻都在休息,好些人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若是没有几个人醒着,万一这些长治县的官吏起了杀心,分分钟杀光了所有睡眠中的骑兵士卒。

胡问静笑了:“这点完全不用担心。”她看都不看在一边伺候的长治县官吏,道:“他们若是有一丝丝的理智就该知道怎么选才是活路。”

一边伺候的长治县县令谄媚地赔笑,道:“是,胡刺史乃大缙忠臣,我等是大缙的子民,自然是听从胡刺史的命令。”顿了顿,又道:“胡刺史只管放心,已经有马夫去照料战马了。”

长治县县令绝对没有丝毫暗算胡问静和骑兵们的心思,在几日前他亲眼看到近十万并州士卒经过长治南下,他悄悄地向并州军中相熟的人打听了,听说是去埋伏胡问静的。那并州军将领好心地提醒他:“多准备酒菜,十万人伏击胡问静几千人,胡问静必死无疑,你好好的表现,夏侯将军高兴了当然会有你的好处。”长治县县令也是这么想,这十万人伏击几千人那已经不是牛刀杀鸡了,是牛刀砍蚂蚁了。他积极地准备酒肉,等待前方传来大胜的消息,然后为夏侯骏摆庆功宴。

可是,长治县县令打死没想到在暴雨中最先到达的竟然是胡问静。

胡问静越过了夏侯骏的十万大军,深入敌后,攻陷长治县,截断夏侯骏的十万大军的退路,这代表了什么?长治县县令是个彻底的文官,但是这点军事常识还是有的,这叫做“全军覆没”。夏侯骏十万大军一定已经被胡问静击溃了,胡问静如今要关门打狗,赶尽杀绝,他一个小小的已经被胡问静攻陷了的长治县的县令除了老实投降之外还想做什么?他脑袋上又没有长角,什么在汤水中倒入三斤砒(霜),什么在鱼肚子里藏了锋利的短剑,什么率领数百平民百姓拿着柴火棒打死了无敌的将领,这种事情他想都没有想过,他就是一个运气不怎么好也不怎么坏的普通人,这种英俊小鲜肉才能做的超级英雄的事情换成他做一定是死路一条。

长治县县令没有一丝一毫赌一把的意思,易地而处,他会信任一个刚被攻陷的城池的县令吗?绝不会,就是睡觉也要睁开一只眼睛盯着那个毫无忠心度的家伙。

长治县县令恭恭敬敬地给胡问静和姚青锋又满上了滚烫的姜汤,胡问静此刻腰间的长剑其实是他的,胡问静原本的长剑剑尖断了,剑身上如锯齿一般,鲜红的血液仿佛深入了剑身,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血腥气。

据说,胡问静的泡澡水比鲜血还要红。

长治县县令老老实实地坐着,等待卫瓘和夏侯骏进入陷阱,然后掉了脑袋。他也不担心那些衙役和长治县内的门阀贵族会心怀不轨。胡问静与夏侯骏的战争是权力的战争,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长治县这个小地方只需要跟着大局就好,完全轮不到他们主宰天下的浮沉。

城门处,一群衙役尽心尽责地招呼着并州溃兵,哪怕身上被暴雨淋湿了也绝不抱怨。有衙役不忍心地看着浑身湿透又疲惫无比的溃兵们,好些溃兵直接就坐倒在了城门洞之内,他长叹道:“唉,可怜人,看他们根本就站不起来了。”转头第一万次的看其余衙役,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就这群站都站不起来的人再多也不是胡刺史的对手,千万不要犯傻,老实做好陷阱中的棋子。

其余衙役惊愕地看着那个衙役,这还用你提醒?

胡问静等人一个时辰之前就到了长治县城,精气神完全不是眼前的溃兵可以相比的。在冬天少淋一个时辰的暴雨,何止是少消耗了无数的体力,那简直就是多了一条命啊。如今胡问静等人已经喝了热姜汤,泡了热水浴,吃了饭菜,换了干净温暖的衣服,好些士卒还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体力至少恢复了六七成,怎么可能是一群精疲力竭,在死亡边缘打转的并州溃兵可以对抗的?

就这些溃兵的状态根本不用胡问静等百战精兵,就是这些衙役们也有把握杀掉几百几千个,杀只鸡都没这么容易的。

一群衙役热情地或举着灯笼摇晃叫喊着:“并州的将士们,加快脚步,长治县欢迎你!”或招呼着一群仆役:“动作快点,这个已经冻僵了,快喂姜汤,送他去泡热水。”人人充满了爱心,就等卫瓘和夏侯骏出来送人头。

一个胡人溃兵喝着温暖的姜汤,终于感觉身体温暖了一些,大声地叫着:“我饿死了,快拿吃的喝的来!”其余回过一口气的溃兵也叫着要吃喝,或者温暖的衣服。

几个衙役冷冷地道:“能够给你们准备姜汤,我等已经尽了全力,若是再给你们吃喝,那么其余士卒怎么办?他们若是没有姜汤喝而冻死了,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有胡人溃兵怒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揪住一个衙役的衣领,厉声道:“老子不管,老子要吃肉,要干衣服!”其余溃兵是不是冻死了是衙役的事情,衙役不给他吃的穿的就是不对。

周围好几个溃兵鼓噪:“老子身上的衣服像冰块一样的寒冷,必须给我们干燥温暖的衣服!”“再不给老子吃的喝的穿的,老子打死你们!”“老子是夏侯将军的士卒,你们不过是衙役,敢不听试试!”

几个衙役互相看了一眼,一拳打翻了那个扯着衙役衣领的溃兵,然后拳打脚踢:“混账!老子要救更多的人,你们能够活下来已经是烧高香了,想要吃的喝的穿的就去城外淋雨!”

那个溃兵虚弱之下根本无力还击,很快就被打得不能动弹,其余几个溃兵鼓噪而上,同样被打得鼻青眼肿。

其余溃兵惊慌地看着那群衙役,不解为何温暖地笑着,温暖地招呼着他们,温暖地给他们姜汤的衙役们忽然翻脸。

几个衙役冷冷地看着溃兵们,恶狠狠地警告道:“老实待着,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你们了。”一群仆役淡定地上前,呼喝着一群溃兵去更远处的地方烤火取暖。虽然胡问静和长治县县令都没有下令,但所有参与的衙役、仆役全部都知道,这些溃兵一定能够得到姜汤,干燥的衣服和食物是绝对不会有的,吃饱了喝足了,让这些人反抗胡问静吗?

暴雨渐渐地停歇,天色越来越亮,至少有四五千溃兵进入了长治县城,衙门、庙宇、空屋子都尽数挤满了人,好些溃兵实在是找不到屋子,干脆就蹲在泥泞的街上脱了衣衫烤火。

胡问静皱眉,卫瓘和夏侯骏没道理还没有到,看来失败了。她冷笑一声,果然常有狗屎事,卫瓘和夏侯骏出乎意料的机灵。但是没有关系,她已经完成了战略布局,只要有上党高地过半已经落在了她的手中,卫瓘已经完全进入了战略防守,整个并州不足为患。

又两个时辰后,长治城外有大军靠近。

一群溃兵远远地看到官兵,还以为卫瓘和夏侯骏的大军到了,有溃兵笑道:“夏侯将军来了,我们去告状,这些该死的衙役竟然不给我们吃的!”其余溃兵大声地赞同,蜂拥到了城门前欢迎,有人大声地叫着:“夏侯将军,缙人欺压我们!”喧嚣四起。

忽然有人死死地盯着那熟悉的毛竹长矛,忽然颤抖了:“那是缙人的军队!”

一群胡人士卒瞬间就理解了这个满是歧义的词语,转身要逃,却看见远处数百骑兵牵着战马,冷冷地看着他们。

一群胡人士卒瞬间懂了,惨叫出声:“这座城已经被缙人打下了!”有人急急忙忙地跪在了地上,道:“给老爷磕头,我投降。”越来越多的人老老实实地跪下,完全不在乎地上的泥泞和寒冷。

长治县内无数百姓欢呼:“胡刺史!胡刺史!胡刺史!”一群百姓急急忙忙地拿出酒水瓜果花朵,昨日来不及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今天必须补上,这才显得自己对朝廷忠心耿耿。

……

并州上党郡北部襄垣县。

夏侯骏缩在被窝中发抖,他现在发烧,咳嗽,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大雨之下逃了两个时辰,到了长治县的村庄后也没有好好的休息,天气晴朗之后立刻就一口气向北部逃窜,越过了好几个小县城,直接逃进了襄垣县才敢停留下来,但这劳累和惊恐之下,夏侯骏毫不稀奇的重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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