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佐枫的剑,慕清染清冷一瞥,抬起右手用食指将他的剑压下去,缓缓起身。
“别动不动就拔剑,在这里但凡本宫有任何差池,你能活着出去?”
慕清染冷冷的看着佐枫,眼神中的轻蔑晕染至嘴角,转身看着床上的南风珏。
“崇圣寺的住持和僧众都是心存良善之辈,感念你为母祈福的恩德,才相信你这番鬼话。”
慕清染的话说的看似无意,实则句句如刀子。
旁边的佐枫听不过去,满脸的杀意就要朝着慕清染这边过来,被南风珏拦住。
“这崇圣寺是皇家的寺院,住了半月还是这般满身煞气,当真是枉费我们住持的一片好心,看来我们凤翎的菩萨保佑不了岳芷的贵人啊。”
眸中带笑,笑里藏刀,这是对慕清染此时最好的描述。
南风珏朝着佐枫使了个眼色,佐枫收剑归鞘,现在旁边默不作声。
“大公主如此兴师问罪,无非是为了锦盒而来,陈放在大雄宝殿中的那个。”
南风珏也是聪明人,也没有拐弯抹角,看着慕清染直言不讳。
慕清染面不改色的听完,内心早就揪成一团,恨不得他直接把锦盒的下落说出来,这受制于人的滋味不好受。
“我虽不知里面存放何物,可大公主因这事不惜暴露身份,单凭这一点,我就知道,这是件至关重要的东西。”
三两句话,就让慕清染哑口无言,终究是对国玺太过担忧,才会这般急躁行事,让他有迹可循。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取走锦盒的另有其人。”
南风珏的这番话,说的云淡风轻,看着他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可是到底是真的还是诓骗,真的好难分辨,慕清染一下子陷入两难之地。
“倘若我想害你,何必三番两次的救你。”
南风珏说完,蹙了下眉头,摸着自己的伤口,没有继续说话。
慕清染想着南风珏的话,并没有多待,走在回去的路上,她满脑子都是疑惑。
崇圣寺里有南风珏,崇圣寺外有南风意,这两伙人聚集在这里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大公主殿下。”
玄礼远远的朝着慕清染这边喊着,还挥着手,就像往常一样唤着自己师叔那般,想必也是一时改不过来。
“何事?”
慕清染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跑来,轻声的问着。
“大公主殿下,元真师伯和达摩院的师兄抓到两个刺客还带回来了锦盒。”
听到锦盒两个字,慕清染的眼中都快冒光,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跟着玄礼前去。
达摩院中,僧众站成两排,一边是敬禅院和枇香院,一边是达摩院的武僧拿着木棍。
慕清染过去,直奔元一而去。
“刺客身亡,好在锦盒无恙,阿弥陀佛。”
元一说着就念了句佛号,随后带着慕清染朝着里面走去。
房中的躺着两个男人,看着面容粗犷,身形魁梧,不像是凤翎中人,倒像是蛮荒野地的人。
慕清染简单打量一番两个人,目光就紧紧落在锦盒上面。
元一恭敬的拖着锦盒,转身跪下呈给慕清染打开。
慕清染看着里面的国玺,要不是必须身份和场合,她都能抱着国玺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