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官坐在承欢殿的墙上,远远的看着南风珏从殿中出来,他眼里的醋意和心酸复杂。
到底还是他,清染的心里面,一直都是一个人。
云镜走过来,递给时锦官一个酒瓶,目光也是看着不远处的南风珏,嘴角微微勾起。
“不管她中意多少人,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
云镜也是看得清楚明白,所以就算是心里对着慕清染有情,也都化成了师徒情分,并没有过别的。
“连无垢都轻而易举的送给了慕清歌,真保不齐哪天也给我送给了别人。”
时锦官苦笑一下,仰头就灌了两口酒,靠在墙上说着。
那副意难平的样子,云镜看着心里面都有些不落忍。
“自古帝王薄情不分男女。”
“她薄情只是对别人,对摄政王来说,倒是深情的很,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单相思,反倒是你,借着师徒的名义,没有过半点非分之想?”
时锦官抬眸看着云镜这边淡淡的问着。
“这深宫之中,意难平的何止是你一个人,威名赫赫的萧云焕,还不是埋情藏爱的小心翼翼。”
“萧云焕?”
听着这个名字,时锦官微微皱了皱眉头,并不是因为他是大将军,而是他又是一个深宫意难平。
“青梅竹马的情分,他藏在心里,我看在眼里,怪就只怪咱们这个女帝只心承一人。”
云镜说了几句,喝着酒就再也没有说话。
“都说帝王后宫多事,现如今还真是这么回事。”
“清醒的活着比什么都好,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抽身?”
时锦官看着云镜,勾起嘴角笑着摇了摇头。
“纵使她后宫三千美男又如何,在我时锦官的心里,只有一个她,这颗心已许她再难许人。”
时锦官坚定的说着,这倒是让旁边的云镜愣了愣,没想到平日里清冷寡言的大师兄,在感情前面,竟然如此的执着。
云镜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旁边陪着他喝酒。
宣政殿里面,看着大臣递上来的折子,南风珏眉头紧皱,可是突然看到丞相的奏折,他突然停住了手,仔细的看了一眼。
“汪德海。”
南风珏的目光一直在奏折上面,并没有挪开半点。
“王爷。”
汪德海看着南风珏,微微颔首等着他吩咐。
“这自古以来,相府邀请可有呈递奏折的先例?”
“这……”
汪德海先是愣了愣,看着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这样做肯定不符合规矩的。
“你看。”
南风珏把奏折递给汪德海,汪德海看了一眼后,脸色大变,看着南风珏,满脸的不可思议。
“相府敬邀丞相亲自来说便可,怎么放置这奏折之上,不合乎礼仪规矩啊。”
南风珏也是觉得事情有蹊跷,这才特地的问了汪德海。
“寿辰未到,家中有没有喜事,这丞相的邀请属实来的突然,这样你去找个人探清楚是怎么回事。”
“奴才明白。”
汪德海恭敬的点头走出去。
南风珏坐在案桌前面,把丞相的奏折放在一边,坐在那儿沉思,眉头皱得紧。
细微的脚步声在门口,南风珏也没空搭理,转身走到窗边。
脚步声走进,还有淡淡的花茶香,如此熟悉的味道,南风珏微微一愣。
“王爷,国事虽紧,可也要注意身子,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