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出来生死?怎么可能?”听完郭超说的,顾青衣有点惊讶,他倒不是怀疑郭超所说的真假,身边的赵海燕不知道郭超算卦背后的隐藏的猫腻,可是顾青衣再清楚不过了,这可是茅山宗这一代的掌教给算的卦,散仙级别的大能居然算不出小小一名高中生的生死?
郭超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师...,哦不,本大师刚才推演一卦,但是卦辞只有那么一句,说的是’归妹愆期,迟归有时’意思就是说虽然过了原定日期,只好推迟,但总有归妹的一天,应对到你女儿身上就是虽然现在她失去了踪迹,但总有一天会出现的,至于出现时是死是活,那可就不好说了。”
“那我女儿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呢?”赵海燕抹了抹眼泪,忧心忡忡地问道。
“快则三五日,迟则半月,你女儿便会有消息了。”郭超说道,这一句郭超倒真是没有骗她,这是少阳子在手机里明确告诉自己的,所以郭超一五一十告诉了赵海燕。
“谢谢郭半仙,既然半仙说我家女儿身处的地方有水,那我就先去把学校和我家周边有水的地方先找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女儿的踪迹,大师能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吗?如果我打探到了消息我就打电话给您,希望您再帮我算一卦,这是我身上全部积蓄了,大师您先拿着,不够了我回家再凑。”赵海燕说完,颤抖着从身上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包裹着面值大小不一的纸币,有十块的,五块的,还有一块的,想来这是她的血汗钱。
顾青衣附耳郭超,将赵海燕的基本情况快速介绍了一遍,郭超听完也是有点同情,所以只从布包里包着的一堆零钱中拿出一张一元纸币,对赵海燕说道:“赵阿姨,您生活不易,这钱本来我应该分文不取的,但是算卦有算卦的规矩,破财消灾,如果我不收钱,那么就会受到老天的惩罚,这样,我就象征性的收一点,这一块钱足矣。”
“这,这怎么能行?听说郭半仙给别人起卦,最低都是五百起,您,您就收我一块钱,这份恩情我怎么担当的起?我,我来世做牛做马再来报答郭大师您吧!”说完,赵海燕朝着郭超跪了下去,拼命地给郭超磕起头,短短几十秒的功夫,赵海燕的额头已经红了一大片。
郭超和顾青衣赶紧将赵海燕扶了起来,安慰了几句,赵海燕才停住悲伤,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赵海燕离开之后,顾青衣才问郭超:“你对她说的都是真的?”郭超歪头想了想道:“大半都是真的吧,不过她女儿多半是已经身故了,我看她一把年纪了,怕她受不了这个刺激,就没敢告诉她。而且我师叔还告诉我,这个案子多半咱们也要置身其中的,因为我师叔从这女孩的卦象中,看出了几分鬼气!”
“鬼气?难不成这小女孩已经变成厉鬼了?”顾青衣盯着郭超,问道。
“十有bā • jiǔ便是这样,至于她现在到底在什么位置,我师叔也算不出来,说是在她身亡的地方有强大的磁场干扰,让我师叔无法推测出具体的方位,不过我师叔让我不要着急,说不定过几天咱们就能听到一些风声了。”郭超将腿翘在柜台上,又拿起了手机,玩起了王者农药。
几天过后,纪月失踪的消息在整个市区开始传的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个已经失踪了十来天的高中生。这一天的中午吃饭时候,郭超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派出所打来的,让郭超过去一趟,配合调查。郭超对顾青衣说道:“我一个哥们在派出所,说是有人报案在一个公园见到了水鬼,让我去帮着他调查一下,你也跟我一块去呗。”
顾青衣点了点头,两人吃完饭,关上店门,郭超开着车带着顾青衣来到云龙区派出所,停下车郭超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喂,郭子,你到了吗?我这就出来接你。”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从派出所的大门走了出来,朝着郭超停车的位置走来,郭超和顾青衣下了车,年轻人上前与郭超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一拳擂在郭超胸口,说道:“你小子整天悠哉快活,哪像我们这些苦逼,天天上班。”随后,年轻人指了指顾青衣朝郭超问道:“这位兄弟是?”
郭超搂着顾青衣对年轻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搭档,顾青衣,是一位很厉害的道士。”然后又对顾青衣说道:“青衣,这是我的小学同学,马天成,从小我俩一起玩到大,是很好的兄弟,后来他当上了警察,我们也一起合作过几个案子,都是自己人。”
马天成跟顾青衣握了握手,客套了几句,随后领着二人一起来到派出所的办公室内。马天成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卷宗,递给郭超,说道:“昨天夜里我们接到一对小情侣报案,说是在云龙湖公园见到了水鬼。我们接到报案后,把报案人带到办公室询问了一番,这是当时的询问记录,你看下。”
郭超接过卷宗,打开看了下,简单地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就对马天成说道:“小马哥,你带着我们去事发地点看看,最好能叫上昨天的这两个目击证人。”
马天成闻言立即点头道:“好,我这就来联系,然后带你们去云龙湖那边的公园。”
很快,马天成便开车将顾青衣和郭超带到了事发地点,位于市区西南边的云龙湖,这处湖泊东靠云龙山,最早的名字叫做“石狗湖”,最迟形成于北宋年间,三面环山,一面临城,是徐州标志性的景点之一。此时正值仲夏,前来游玩的行人络绎不绝,一路上,顾青衣看到了不少穿着清凉的少女,强烈的感官刺激让顾青衣差一点又热血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