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佐尧带着人上了白二爷的商务车,车子行驶一段路,车内却意外的安静,几个人都憋着劲,最淡定还属白佐尧。
蕴酒低着头,不敢去看前座的白二爷,这些天发生太多事了,有些事情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
无缘无故被敲晕送去霍家,紧接着莫名其妙的被囚.禁,又逼着跟代替品结婚,蕴玉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逃犯,还有白佐尧......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霍家?
蕴酒满肚子疑惑,碍于白二爷在场,他没有办法问出口。
许久,久到白二爷捏着扇子的手爆起青筋,最终忍无可忍的回过头,对着白佐尧狠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白佐尧搂着蕴酒肩膀,把人往怀里带,意思非常明显:“爸,这是蕴酒。”
白二爷嗤笑道:“是啊,老霍的孙媳妇。”
蕴酒呼吸一滞,脸色变的更白了,然后把头埋的更低。
白佐尧温柔的笑,摸着蕴酒的脸颊,说道:“彦彦不是霍老爷孙媳妇,他是您的儿媳妇。”
“你,你你...”白二爷瞪大眼睛指着他,气的浑身直哆嗦,刚想说几句难听的话训斥,却看到蕴酒难过的小脸煞白,莫名的心软了,便改口道:“你给我等着!”
司机先把白佐尧和蕴酒送回泛海国际,下车前白二爷盯着儿子一直看,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出个洞来。
白佐尧无奈,低声说了句:“安顿好彦彦,我会亲自拜访给您一个满意的解释。”
“......”
白二爷嘴角抽搐,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爹。
蕴酒这一路都很沉默,进了屋之后还处于彷徨的状态,他盯着换鞋的白佐尧出神,直到对方说了声抬脚。
他依言抬脚,白佐尧很温柔的帮他脱鞋。
下一秒,他被人抱在怀里,白佐尧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惑,我们回家了,有都是时间坐下来慢慢说,不过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抱抱你,彦彦我很想你。”
蕴酒用力回抱,脸埋在对方的肩膀,呜咽道:“白医生,我也想你...”
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过了半晌,白佐尧带着人坐到沙发,亲了亲蕴酒的眼角,柔声说:“瘦了,没有按时吃饭吗?”
蕴酒怔了怔,想到这一周的遭遇,眼神暗淡:“有,挺好吃的。”
白佐尧见他这委屈样可心疼坏了,握住他的手表示安慰:“没事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蕴酒轻轻点头,顿了顿,问道:“白医生,蕴玉龙犯了什么罪?”
白佐尧哑然,看着蕴酒的眼神很温柔,内心却思索怎么说出口好一些。
蕴酒继续道:“没关系,有什么话直说。”
白佐尧握着他的手紧了紧,眼里的情绪过于暗恢,无声叹口气,才道:“蕴玉龙使用非法手段向境外洗钱,昨天在他的私人会所警方搜到十公斤以上的冰.毒,人赃并获,不过他跑掉了,彦彦...”
蕴酒即便内心痛恨蕴玉龙,可听到有关毒.品,还是变了脸:“十公斤.....是不是可以...”
沉默片刻,白佐尧轻轻点头。
根据国家禁毒法,搜获五公斤以上冰.毒会判死刑,蕴玉龙不仅贩卖毒.品,还勾结商人集资诈骗,数额高达两百亿,现在又是潜逃人员,种种犯罪行为判十个死刑都不冤。
蕴酒张了张嘴,看白佐尧的态度,他也能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其实他早就猜到蕴家出事了,前段时间就有不少人堵在蕴家门口讨债,只是他的心思从来不放在这上面。
白佐尧知道他心里难过,伸手一揽让人靠在怀里,轻声说:“彦彦,别想太多,他是他,你是你。”
“我没想太多!”蕴酒倏地抬头,眸子里都是压抑许久的恨意,“他犯了法罪有应得,他不仅逼死了我妈妈!还把我卖给霍家!他不值得我难过。”
说着,蕴酒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低下头哽咽道:“别误会,我想哭是因为我妈妈...”
白佐尧捧起他的脸,帮他擦眼泪,说:“我知道。”
过了片刻,蕴酒哭累了,静静地靠在白佐尧的怀里。
白佐尧帮他擦鼻涕,还取笑道:“哭成花猫了,汤圆都要把你当成同类了。”
蕴酒坐直了身子,说道:“白医生,我困了,想休息。”
白佐尧明白他的意思,这个时候确实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蕴酒躺在床上,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像个蚕宝宝,可怜又可爱。
这一觉睡的很久,第二天早晨才醒来,这期间白佐尧一直在客厅看书,拿东西上厕所都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了熟睡的人。
客厅里有了动静,好几个男性说话的声音,蕴酒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沙发上坐着两个陌生男人。
他们齐齐向这边望来,其中一个开口道:“你好,请问是蕴酒吗?”
蕴酒默默点头。
那人继续道:“我是市经侦支队的,请你回局里做个笔录。”
这时,白佐尧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杯牛奶,递给了蕴酒,柔声说:“饿了吧?先喝杯牛奶。”
蕴酒喝了一口:“我要跟警察叔叔去警察局。”
白佐尧点头:“嗯,我陪你一起,不过这个要先喝完。”
蕴酒很乖,小口小口地迅速将牛奶喝完,完事后把空杯子还给白佐尧。
两人一起穿外套换鞋,跟着警察上了警车,好在警车是一辆长安吉普车,外表跟私家车没两样,这让蕴酒舒服了不少。
到了警察局,他和白佐尧分开,他被人带到了审讯室。有人为他倒了杯热水,安慰他放松一些。
蕴酒道了声谢,随后看到有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来。
预审的警察年龄约四十岁左右,他盯着蕴酒看几眼,便拿出以往的架势,冷声道:“名字。”
“蕴酒。”
“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