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是想帮你。就算你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也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
如果你现在不说实话,我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崇王对你的调查还在继续。难道要出现更多证据,你才肯承认你做过的事情吗?”
陆隽对谢新语循循善诱,但从他微抿的嘴唇看来,他不如他表现得这样平静。
陛下已经两次派人催过崇王启程,距离第二次催促又过了三日,恐怕明日陛下就要催促第三次。
陛下对赵辰的耐心也快用完了。
他对谢新语的怀疑,是他和赵辰商量后觉得最有可能的,赵辰想直接告诉陛下。
现在看来没有冲动行事是正确的,谢新语早就想好了借口。
“你和李将军一块调查此事,你可以在有问题的香膏上掉包。”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李将军调查香膏的事。
最后李将军也认为,崇王妃的卧房随时有人守着,如果没有其他的线索,就不能咬定有人在胭脂水粉香膏中动手脚。
就算崇王真的没对崇王妃下手,你们也不应该朝这个方向调查。”
李渊渊也猜到姜元是涂抹了一些东西才变成这个情况,他把姜元涂抹在身上的香膏等物,和能接触到香膏等物的人他审讯调查了三遍。
陆隽和赵辰找了这样一个破理由,就想往这个方向做文章,没有人会信他们。
陆隽慷慨激昂诉说着谢新语的罪过时,也没忘记观察谢新语的表情。
真是要多淡定就有多淡定,丝毫不像被抓住痛脚的样子。
难道他的猜测是错的?一定是他有些地方没想到。
“宫人们不能去内院,宫人们不能内院,宫人们不用去内院。”陆隽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开窍般:
“崇王封王还不到一月。现在用的一切物什都是内侍省置办的,从内侍省送出去的东西,有的是你动手脚的机会。
崇王之前没有正式官职也没有俸禄,全靠内侍省养着。府邸内伺候的人,从衣食住行到月例也由内侍省承担。
到处都是你的机会。”
谢新语双眼望天:“我如果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你这样算什么?
内侍省送出去的东西会经过好几道检验。
崇王妃和皇子府内下人的胭脂水粉香膏,是随着每月俸禄一月发一次。
在崇王封王后,他有了自己食邑就不需要内侍省养着他。所以上一次发香膏快两个月了。
崇王妃是在我们发了香膏后半个月左右才开始发病的。
你能想到的事情李将军都调查过了,我觉得你可以去跟他聊聊!”
谢新语拍拍谢昌孟:“大哥,我们走吧!这顿饭我已经吃明白了,就是要我为崇王顶罪。”
“小心”
谢昌孟手放在刀柄上,从他们一进公主府,他就感觉到在附近站岗的侍卫是从牛虎豹三个卫队出来的。
长乐长公主是陛下的妹妹,陛下继位后封赏十九个姐妹的圣旨都是一个样,先是一阵猛夸,最后写道:“进封长公主,从朝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