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统领啊,其实陛下驾崩后就宣布死讯,对你们家族才是最有利的。你的父亲可是陛下留在京师坐镇的几位大臣之一,在陛下驾崩新皇继位这期间对你们毓家来说,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啊……”
毓都面无表情,想说着什么,最后还是瞥了这人一眼什么都没说。
“毓统领,请上船。”
毓都上了左骁卫的大船,就见谢新语在桅杆处等候。
“谢女史什么时候来的?”
侍卫回道:“来了有一阵子,刚才有几个兄弟得罪了谢女史,谢女史发怒还挺吓人的,伍长及时过来圆场,但看谢女史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消气。”
“为何会得罪谢女史?”毓都说到。
“就是说了几句谢女史不爱听的话,谢女史挥手就是一巴掌,打的人是言镌,言镌就跟谢女史吵了起来,若不是伍长及时赶到,言镌就对谢女史动手了。”
“言镌就是那个豫章县主之子吧!来混个日子还要挑事,不堪重用。”毓都和侍耳语几句。
侍卫顿时幸灾乐祸:“我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的确有皇族血脉,但论起家世谁又输给他了。”
“别废话,赶紧去。”
“是。”
毓都和侍卫说话的期间,谢新语发现毓都回来,她又不是矫情的人,自个都走到他跟前去了。
“你和他说什么了?他那般开心。”
“他说言镌想对你动手,我让他去教教言镌规矩。”
“是该教了,我可是三品女官,他一个九品的侍卫还敢对我指手画脚。看他那没用的样,若他娘不是县主,他连左骁卫第一轮选拔都进不了!”
毓都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言镌不受规矩的地方多,平日都给他攒着呢!河中的鱼都饿坏了,今日就给他全算了。”
谢新语直视着毓都眼睛:“你想知道他说我什么吗?”
“说你什么?”
“他说是你将我从陛下遇刺的现场抱回船舱的,他说他知道你我的关系。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和我说过此话,他们说你对我的态度比对他们更好一些。以后有人在的时候,你还是对我冷漠些吧!”谢新语一直都知道毓都是个非常不错的靠山,但两人实际上没关系,就传出这种传闻对她是种伤害。
毓都点点头,他知道他对谢新语是特别的,但他觉得没必要掩饰:“闲得。”
“这话的确是闲的。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你知道杜公会选择什么时候公布陛下圣旨吗?”
“公布圣旨应该会在陛下死讯确定那一刻,但只会有小部分人知道。因为杜公不想让陛下的死讯提前传回去。”
“那会让我们内侍省的人知道吗?”谢新语问到。
“他没资格将消息隐瞒下来。”
虽然在表决中赞同隐瞒陛下死讯的人多,但毓都还是会想办法将消息以前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