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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你醒悟得早既你已后悔,本王可以写下和离书,与你和离,还你自由!”

一句和离彻底震惊了叶玉箐,她不敢相信的呆呆看着面容平静下来的魏千珩,不敢相信这样绝情的话,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的出了口。

长歌也呆住了,大魏开国以来,从未听过皇子和离,那怕在民间,也鲜少听闻夫妻和离之事。

且皇子和离,牵扯的关系错综复杂,就拿魏千珩与叶玉箐来,他们背后是整个皇家与权势庞大的叶家之间的牵扯,还牵连到后宫的叶贵妃,甚至影响到大魏立储一事,牵扯到国本。

但魏千珩神情严肃坚定,并不像是吓唬叶玉箐的话。

叶玉箐完全震懵住,面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却不出话来。

春枝春卉也吓得脸色惨白,异口同声的磕头乞求道:“请殿下收回成命,三思啊……”

白夜也不敢相信自家主子会突然出和离的话,不由抬头看向一脸决然的他,正要开口劝他,叶玉箐突然打了个激灵,整个人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从地上站起身,眸光狠狠的盯着魏千珩,突然指着他桀桀大笑起来。

“我明白了,你巴不得要与我和离好让那个贱人进门来……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那怕就是死,我也要死在燕王府,也绝不会让那个贱人再有机会踏进这个门来……”

“魏千珩,我不和离,死也不和离,我一日是燕王妃,那个贱人就休想再进燕王府的门,那怕拖,我也要拖死你们,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如意……”

被和离二字刺激到崩溃掉的叶玉箐,彻底失去了理智,咬牙切齿的诅咒着魏千珩与长歌,狠戾的样子让权寒。

魏千珩眸光冰寒的看着她,不带一丝的温度,一字一句冷冷道:“若是你不愿意和离,本王直接下休书单凭你今晚所为,早已犯了七出之条,休你出门,足足有余!”

闻言,叶玉箐刚刚站起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下一刻却是直直的往地下栽去。

“啊……”

春枝与春卉连接扶住跌倒的叶玉箐,只见她却是牙关咬紧的闭气晕厥了过去,顿时惊慌起来。

就在屋在乱成一团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粟姑姑的声音焦急传来:“殿下息怒,今晚一切都是老奴的主意,老奴愿意被殿下千刀万剐,只求殿下不要迁怒王妃。”

粟姑姑满头大汗的进到卧房内,看到地上晕厥过去的叶玉箐,苍白着脸对魏千珩惶然求道:“今日这一切的主意,都是老奴做下的……老奴罪该万死,求殿下责罚,也求殿下看在贵妃娘娘的情面上,饶了王妃这一次。”

罢,不等魏千珩开口,连连对春枝春卉两个丫鬟斥道:“还愣着做什么,王妃都晕倒了,还不赶紧将她扶回紫榆院去……”

两个吓得失了主意的丫鬟得了粟姑姑的令,连忙唤过候在外面的丫鬟婆子,将晕厥过去的叶玉箐抬回紫榆院去了。

粟姑姑跟出去,站在廊下对院子里的下人们厉声道:“今晚之事,若是有权敢传出去半个字,就拔了舌头,将滚烫的热油从他多嘴的口里灌下去,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粟姑姑是叶贵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协理叶贵妃管理着后宫,虽然是一个婢子,可这么多年统管后宫几千号的宫人,早已练就一身威慑之气,出的话,半点也不比叶贵妃分量差。

而她也知道,今晚之事,于叶玉箐,甚至整个叶家都是奇耻大辱,万万不能传出去半个字。

大家听了粟姑姑的话,都吓得一哆嗦,连连应下。

送走了叶玉箐,粟姑姑折身又回到了屋里,扑嗵一声跪在了魏千珩的面前,一脸绝然道:“老奴擅做主张,殿下要杀要剐,老奴绝无半句怨言,只求殿下看到五年的夫妻情份上,饶了王妃这一次。也请殿下看在了贵妃娘娘这些年对殿下的辛苦付出上,宽宥叶家,收回方才之言。”

魏千珩眸光冰冷的看着粟姑姑,勾唇嘲讽笑道:“叶娘娘确实对本王良苦用心,想方设法将你留下,原来就是为了今晚这一出你们将本王当成了什么,当成你们叶家攀附皇权的工具吗?竟敢连本王的闺房之事也敢插手,简直可恶!”

滔怒火之下,魏千珩扫落了手边的茶盏,砰的一声巨响,瓷片碎了一地。

粟姑姑面如死灰,这是叶贵妃交与她的差事,她却办砸了,如今闹到燕王要休妻,叶贵妃又岂会放过她,只怕她也是活罪难逃。

这般想着,粟姑姑不关上碎了满地的瓷片,膝行来到了魏千珩面前,任由锋利的瓷片刺进双腿里,将双腿刺得鲜血淋漓,朝着魏千珩砰砰砰的重重磕着头。

“殿下剐了老奴吧!老奴一时间鬼迷心窍,听到了陛下有意立殿下为太子,却又因着子嗣一事搁下,于是怂恿王妃借此法为殿下生下嫡子,如搭下就能稳坐东宫,也能替敏贵妃娘娘报了深仇大恨……老奴原是一片好心,却一时愚钝冲动,才会想出此法,却牵连了王妃惹怒令下,求殿下重罚老奴以息心中怒火!”

随着砰砰的磕头声,粟姑姑的额头也开始流血,她却执意的一下都不停,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魏千珩丧母之后,多得叶贵妃的照拂,自然的,粟姑姑与他之间的交集也就多了,再加上粟姑姑惯会做人,魏千珩与她的关系,其实比叶贵妃还亲厚。

所以那日叶贵妃将她留下,魏千珩并不反感,还将她安置在自己卧房旁边的偏房,并不将她当下人看待。

如今看到她这般形容的跪在自己面前,额头磕破,流了满面的血,双腿也泡在了血污里,魏千珩于心何忍?

那怕心里再气,他终是不忍心的让白夜去扶粟姑姑起身,冷冷道:“姑姑不过是一个奴才,岂有这么大的主意?本王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已,今日就看在你的情面上,本王暂时不提休妻一事,你也回去转告叶娘娘,休要再插手本王之事,否则,别管本王翻脸不留情!”

闻言,粟姑姑如蒙大赦,挣脱白夜的手再次跪下给魏千珩磕头,感激落泪:“谢谢殿xia • ti谅老奴,也谢谢殿下的饶命之恩,老奴谨记殿下的恩情,下辈子给殿下当牛做马偿还殿下的恩情……”

魏千珩摆手让她退下,白夜搀扶她到了门口,长歌迎上前去,对白夜道:“我送姑姑回去,你去照看殿下吧。”

白夜正求之不得,于是将粟姑姑交到了长歌手里,返回屋去了。

粟姑姑双腿被瓷片扎得像马蜂窝一样,可她却吭都没吭一声,那怕身子因为疼痛靠在长歌身上,面上也不露出半分狼狈之色,对长歌吩咐道:“帮我拿烧酒和绷带来。”

长歌将她送回旁边的偏房,依言给她拿来了包扎的绷布和烧酒。

她并没有留下来帮忙,因为她知道粟姑姑不喜欢她。

果然,她离开房间前,粟姑姑并不感念她方才的帮忙之情,冷冷睇着她道:“劝你一句,离殿下远些,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做一些越俎代庖之事,以免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长歌默默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出去后,她没有急着回魏千珩的卧房里去,而是去了主院后门那里,问那里的守门婆子,方才粟姑姑打哪里回来?

那婆子闻言一怔,惊愕问道:“黑兄弟怎么知道粟姑姑方才出去了?她可不许咱们的啊……”

长歌淡然一笑,凉凉道:“方才前边发生的事,你们想必也听了……这事与粟姑姑有关,殿下让我暗下查一查,你们若不,我就让殿下亲自来问你们。”

那婆子一听,那里还敢再瞒,连忙道:“姑姑出门前,问了姜夫人木棉院的路,是夫人先前在宫里呆过,想过去同她叙叙旧!”

长歌心里一片冰凉,以前在宫里,粟姑姑因看不惯魏千珩宠信她,连着与她走近的元儿灵儿也是视为眼中钉,何时竟会好到要与姜元儿叙旧了?!

原来,方才魏千珩的卧房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住在后面的她都被惊醒,而就住隔壁不远偏房里的粟姑姑却那么晚出现,引起了长歌的怀疑。

后来,粟姑姑匆忙从后面赶过来,满头大汗,明显是一副赶了急路的样子。

可从偏房到魏千珩的卧房统共不过几十步路,岂会满头大汗?

而她的鞋底沾了一层湿泥,前半夜下过雨,可从她所居的偏房到魏千珩卧房,一路都是淋不到雨的遮雨石廊,根本沾不到这么多的湿泥。

而方才送她回屋子,她床上的被褥整齐的叠好着,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所以,种种迹像表明,粟姑姑方才不在屋内,而是离开主院去了别的地方。

如今听婆子她是去木棉院找姜元儿去了,长歌心里堆起了疑云。

这么晚了,这个时辰大家都在睡觉,她却鬼鬼祟祟的去找姜元儿叙旧,

直觉,长歌感觉这当中肯定有不可见饶秘密。

而更让她狐疑的却是,姜元儿何时与叶贵妃之间有了牵扯勾搭?

心里有光亮一闪而过,却快到让她捕捉不到。

长歌吩咐婆子不要将自己查问的事出去,转身回到卧房去了。

卧房里,满地的碎瓷片已被收拾干净,魏千珩与白夜不在卧房里,长歌听到耳房里传来响动,转过去一看,却是魏千珩在泡冷水澡。

也是,方才屋内那么重的合欢香,那怕是后进屋的白夜,都受了影响,脸色出现异常,何况是一直守在屋子里的魏千珩。

迟疑片刻,长歌走进去,对脸色难看的白夜道:“你也下去泡个凉水澡吧。”

白夜正求之不得,连忙将这里的事交给了她。

长歌轻轻走近魏千珩的浴桶,只见他全身浸在冰凉的浴桶里,脸色潮红异常,额头上冷汗潸潸而下,下颔更是死死咬紧,样子十分难受。

看到魏千珩难受的样子,长歌想到她进来时看到床边还放着茶碟,她想了想,猜到叶玉箐她们估计不止点了合香欢,那茶水里只怕也下了cuī • qíng药,不然魏午珩也不会如此难受。

眼下已是十月末,她都穿上了夹袄,大病刚好的魏千珩却泡在冰冷的水里,那怕最后他克制了体内的欲火,只怕又会染上风寒,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拿过一边的浴巾去替他擦脸上的冷汗,隔着湿巾,都能感觉到他皮肤上的炙热,烫得她手抖了一下。

“别碰我!”

魏千珩嘶哑着嗓子低吼出声。

哪怕闭着眼睛,他也知道是黑奴过来了。

而奇怪的是,黑奴过来后,哪怕站在他身边什么都没做,他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体内的欲火竟是更加的狂炙,折磨得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

下一刻,魏千珩牙关一咬,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整个人都泡进了冰冷的水里面,没过头顶。

“殿下……”

见他这个样子,长歌实在于心不忍,也是心痛他,明明后院里有其他妾室女眷,他何需要如此逼自己?

“殿下,要不……的帮你去叫其他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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