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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贵妃闷在这一潭死水里,感觉要透不过气来,不停的往外张望,等着宫外的消息。

昨晚连夜,粟姑姑想尽一切办法,动用了她在宫里几十年的关系,终于将那流花银链递到了叶玉箐手里,该的她也了,如今,就等与宫外人联系上。

而刚亮,粟姑姑又被叶贵妃派出皇宫寻人。从那一刻起,叶贵妃也一直忐忑着急的在宫里等她的消息。

直到太阳西落,粟姑姑才从宫外回来,一进殿叶贵妃就急声问她:“可联系上他?”

粟姑姑抹了把额头的汗,喘气道:“娘娘所料不错,他果然藏身在旧宅里,我从旧宅的后门进去,摸到中庭,发现当年他所居的院子里不同别处荒废,有人呆过的痕迹,再继续往里去到他的卧房,竟发现里面的一切用具俱全,炭盆里的灰都是温的,茶壶里也剩有半壶茶水,他不但在京城,昨晚还在那旧宅里呆着……”

闻言,叶贵妃重重松下一口气,灰暗的眸光里闪起零点亮光,后怕的喃喃道:“他在就好、他在就有救了……”

粟姑姑迟疑道:“老爷那边奴婢也同他提点过了……只是娘娘,他真的会相信么?”

叶贵妃眸光幽冷的看着窗外昏暗的光,缓缓道:“本宫不需要他全信。只要让他心里生出一丝的怀疑,他都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出手的……”

粟姑姑不太明白,拧紧了眉头:“娘娘请恕老奴句不中听的,太子妃已然不成了,哪怕救出来也成不了气候,娘娘何需还要如此大费周折的救她?”

叶贵妃回眸淡淡扫了她一眼,尔后嘲讽笑道:“你真是老糊涂了,这一点都看不明白了?”

“如今,箐儿不过是一颗绑住他、让他为我所用的棋子罢子。他是记仇之人,当年我负了他,如今想再让他回头帮我,若是没有让他留恋的东西,他会帮我吗?”

粟姑姑彻底明白过来,再想到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恍悟大悟,对叶贵妃真正钦佩起来,惊叹道:“还是娘娘厉害,细想想,太子妃的生辰年纪刚好对上了……娘娘真是英明!”

叶贵妃眸光冰凉,咬牙狠声道:“当年他那般对我,如今让他为我卖命,就当是让他偿还当年对我做下的事!”

粟姑姑安慰道:“娘娘放心,他逃不过娘娘的手掌心的。而只要有他在,就不怕对付不了太子了……”

叶贵妃冷冷又道:“听容昭仪那个贱人,一听到我失势,今早就去求皇上要回她儿子。呵,一个个都以为我翻不了身了,上赶着骑到本宫身上来了”

粟姑姑颇为担心:“是的,听她在皇上面前苦苦哀求着,要皇上替她讨回十四皇子,所幸皇上忙着与太子商议册封之事,没空搭理她;但老奴担心,若是任由她到皇上闹着,时间一久,皇上真依了她怎么办?若是手中没有皇子,娘娘的一切筹谋不都白废了么?”

叶贵妃心里很不安,面上却故做镇定的冷讽道:“你放心,只要他真的救箐儿出去,就代表他相信了本宫的话,也愿意替本宫做事,如此,本宫下一个就可以让他杀了容昭仪,看她还拿什么来与本宫争儿子!”

闻言,粟姑姑安心不下,主仆二人彻底未睡,紧张的等着大牢那边的消息……

另一边的燕王府,长歌并不知道姨母家已翻地覆,她还犹自在高兴着,高兴魏千珩与初心平安归来,夏如雪也夙愿得偿,可以与沈太医有情人终成眷属。

如此,在她看来,一切事情都越来越好了,她心中的大石一个个放下,整个人轻松愉悦不已。

晚上,魏千珩照旧没能赶回来用晚膳,乐儿很不开心,那怕厨房给他做了酥排,他还是闷闷不乐,鼓着嘴朝长歌抱怨道:“阿娘,我原以为来到京城可以日日见到阿爹,如今看来,还不如呆在甘露村呢;如今连阿爹的人影都看不见,更别想让他再陪我抓鱼了。”

长歌心疼他,想了想道:“不如明儿给你寻一个玩伴厮吧,你阿爹事务忙,让厮陪你玩。另外,等过完年,你也该正式上学堂了,要收起玩乐的心思好好念书才是。”

乐儿认真想了想,问道:“阿娘,那我们以后都不回甘露村了吗?那不是再也见不到阿爹了?”

乐儿此时嘴里的阿爹的却是煜炎,闻言,坐在对面吃饭的青鸾手中银筷微微一滞,眸光一下子黯淡下来。

回京这么久,一直没有煜炎的消息,青鸾表面无事,心里慌乱得很。所以长歌从不在她面前提起煜炎,就是怕她伤心。

而乐儿无意间到的这一句再也见不到了,却是戳乱了青鸾的心。

但青鸾也是好强的,她见长歌担心的看着她,强颜一笑,尔后摸了摸的头,笑道:“你放心,姨母会帮你找回阿爹的。”

煜炎已有日子没有同长歌写信了,且之前通信中,他也从不提青鸾,长歌摸不透他对青鸾的心思,之前在甘露村时,她尚以为煜炎对青鸾是有感情的,但这段日子以来,煜炎对青鸾的缄口不提,又让长歌犹豫起来。

但青鸾对他的感情却由始至终的坚定着,她年岁已不了,早已过了女子谈婚论嫁的最好时机,看在外人眼里已是老姑娘了,长歌也不免为她着急。

若是最后煜炎能接纳她,两人走到一起倒是好的,长歌担心的是,万一到最后煜炎都没有改变心意,青鸾却要怎么办?

吃完饭,长歌照常是照料着两个孩子,忙里忙外。而在叶玉箐被劫后,府里的事也都自动落到了她的肩上,各种鸡毛事不断。

正忙碌着,魏千珩回来了,乐儿高兴极了,平他身上不肯下来。

而彼时,长歌正让下人在准热汤给乐儿洗澡。乐儿舍不得与他分开,央求魏千珩陪他一起洗。

魏千珩看了眼旁边的长歌,心里痒痒的,于是饭都顾不是吃,脱了衣物陪儿子洗澡。

父子二人在浴桶里嘀嘀咕咕的个不停,长歌又忙着下去让厨房给魏千珩准备晚膳。

长歌看着儿子这样缠着魏千珩,以为今晚他必定又要陪着儿子睡的,于是在伺候他吃过晚膳后,就先行回屋歇息去了。

果然,她歇下后并没有见魏千珩过去,心月过来禀告她,是殿下在殿下房间里睡下了,让她也早点休息。

长歌今日见了初心,夏如雪也回来了,她心中的大石统统放下,不一会儿也沉沉睡了过去……

更鼓声绑绑绑的敲响三声,已是夜半三更了。

整个王府一片安静,主院里也是宁静祥和,守夜的下人和燕卫们来回巡逻,不敢放松警惕。

可即便如此,却有一道人影悄悄溜进了长歌的屋子里。

来人悄悄进门,反门扣上房门,再将手里的东西扔进香炉里,不一会儿就有袅袅云烟从香炉里腾起来。

来人脱了衣服在黑暗中爬上了长歌的床。

长歌睡梦中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清香,格外的好闻,下一刻,却有一双大手抱住了自己,她猛然醒来,正要惊呼出声,却对上一双火热又熟悉的眼睛。

半夜鬼鬼祟祟进到她屋子里的人,竟是魏千珩。

长歌简直哭笑不得,魏千珩将她紧紧圈在怀里,知道她在笑自己什么,一本正经道:“当初是谁这样对我的,我不过跟着师傅学学罢了。”

魏千珩的话却是让长歌想到了自己之前,拿迷陀与合欢香迷惑他的事情来,顿时脸红发烫,身子也无力起来,任由某人揉捏着。

声音也不觉娇软起来,她嗅着好闻的香味,忍不住问他:“这是什么香?”

魏千珩动作很粗,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附在她耳边戏谑笑道:“你猜!”

长歌如何猜得到,只感觉闻着这香,心旷神怡,心身舒悦,整个人飘飘欲仙般。

魏千珩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笑道:“本宫特意从吴三那厮那里寻来的,你都不知道,他那里竟藏着许多本宫听都没听过的东西,有些龌蹉下流,可有些,用于闺房之乐,又实在是……不错的!”

明知道他看不到自己红透的脸,长歌还是害羞的将脸埋里被褥里不敢出来……

一时间红帐翻滚,羞得窗外的圆月都躲到了云层后,只娇羞的露出半边……

乐儿半夜醒来起夜,发现他家阿爹又不见了,二早上跑到阿娘房里一寻,他果然在。

乐儿气呼呼的走的,魏千珩怕儿子生气,连忙起床去哄他,白夜却急急从外面进来,对魏千珩急声道:“殿下不好了,昨晚有人闯进牢,将叶氏救走了!”

折腾了大半宿,等乐儿寻过来时,长歌因累极还在酣睡着,魏千珩倒是神清气爽的醒来了,正要去哄儿子,却没想到白夜带进了这样一个惊炸的消息叶玉箐竟是被人救走了!?

牢重地,竟有人敢去劫狱?!

魏千珩怕吵醒了长歌,连忙招手带着白夜去了书房,细细询问牢一事。

白夜面色凝重道:“劫狱之人十分的凶残,死在他手里的狱卒都是齐颈而断,头身分离,倒是很像是那苍梧的手法。”

魏千珩眸光一冷,蓦然想到了上次朱氏招供的雇苍梧shā • rén一事,心头一紧,一边往外走,要赶去牢察看案发现场,一边问白夜:“朱氏与孩子呢。”

白夜道:“孩子早就折了,牢那样的地方,大人都受不住,那么的一个娃娃扔在那里,没人看管,哭了一一夜就没气了……那朱氏倒还在的。”

魏千珩心里不由生疑,若劫狱之人是苍梧,为何不救朱氏,反而救了叶玉箐?

当实花钱雇他的人可是朱氏!

越想魏千珩心里疑问越重,等他急急赶到牢里,看着横尸在地的狱卒,立刻认出那刀法就是苍梧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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