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头看到托杰克凶得像一头狼，吓了一跳。
“额，托杰克你没搞错吧，这看着好像就是几个平民。”苏塔丽的膝盖死死得压住腿下的那个瘦的像骷髅架子一样的贫民。
“你看看他的胳膊。”托杰克低声喝道。
好家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胳膊上全是针眼——这家伙是个使用神经止痛药过量了的家伙。老高头也说道：“我这个也有！这几个全是瘾君子！你离那么远能看见他们胳膊上的针孔？”
苏塔丽有点无语：“你这个关注的方向都不对。这几个根本不是贫民生产工！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为什么要抓他们？”
托杰克哼了一声，旁边几个赶过来的佣兵已经制服了那三个贫民，托杰克跑去拆袋子：“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把袋子拆开看看。”
麻袋的袋口被打开，一堆土豆滑落出来。托杰克并未停手，把袋口的土豆全从袋子里刨出来，然后往里一看。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正蜷缩在麻袋的最底下，她的身躯仍然被一些土豆覆盖着。但明显瘦弱地像是火柴棍儿一般。
苏塔丽火冒三丈：“你们这帮人贩子，太缺德了，你们……诶，托杰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干这勾当的？”
托杰克有些懊悔自己的迟钝：“我早该想到的。他们可不止是人贩子这么简单！老高头，那天我和你出发去欧也妮家的路上，我就看到街边有这几个人在扛麻袋，那个时候咱俩的车大概也就是走到这个位置上吧……”
“我……真没注意……”老高头举起右边的机械臂，挠了挠头。
“然后，等到我们从城东南角那个房屋出来的时候，就是苏塔丽被关的那个屋子，我在那边的街上又看到了这三个人。”托杰克说道，“我们到那间房间，然后从那间房间里杀出来，前后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而公牛这里是城中心偏北！几个骨瘦如柴的贫民，从这里只用了十五分钟就赶到了城东南！他们是怎么赶过去的？开车都没办法那么快！”老高头恍然大悟。
“所以，我推断他们……”托杰克看了老高头一眼。
“你是说，像我们的情况？”老高头挑了挑眉，知道这里人多嘴杂，不方便明说。
“得了，直接送去给领主吧。走私贩运人口，在领主这里直接要被乱刀砍死的。我们得去跟领主说一下，争取一点审讯的时间。”老高头狠狠地盯着那三个人。
片刻之后，公牛的办公室里。
“你是说，你怀疑他们几个有自己的窝点，可以像你们那天一样，瞬间转移？”公牛好像并不着急的样子。
“没错，他们肯定有什么办法可以直接抵达城东南的贸易市场，那个街角离贸易市场只有一条街。”
公牛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招呼吉米卡特：“带上你的人，去那边看看。沿街一间房一间房，仔细搜。”
托杰克有点奇怪：“我们不一起去吗？”
公牛挑了挑眉毛，说道：“这件事让吉米去，你们有另外的任务。野猪托尼在城东南的贸易市场盘踞已久。我一直投鼠忌器，城里的很多医疗用药都要从他那里采购。给你们三人一个任务，搞定野猪托尼。”
老高头兴高采烈：“太棒了，领主，你要求全歼？”
公牛摇了摇头，对托杰克说：“我说的搞定，是要你们潜伏进托尼势力的内部，查清楚他的后台老板。方法嘛，很简单，你们，需要跟我的人打一架，然后逃到城东南角去。至于打架的原因嘛，就说是我要干掉你们就行了。为什么要干掉你们？哼，托杰克，我想你知道原因。”
托杰克无奈：“我是明白你为什么想干掉我。但是，你总要让我知道你抓住了托尼的什么把柄吧？”
托杰克突然加大了音量，对着公牛质问：“他贩卖人口，走私危险科技，恶意散播止痛药，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你要是忍不了，早就动手了。现在要动他，肯定是有比这些都严重的行为吧？你总要让我们知道这一行的目的吧？”
公牛强调：“是罪行。比他贩卖人口，走私危险科技，恶意散播止痛药都更严重的罪行！”
“得了吧，”托杰克一脸不以为然，“这些罪行都是你定的。你说不能贩卖人口，不能走私止痛药，不能走私危险科技，私下里你不是照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又在这强调罪行，你直接说是动了你的蛋糕了不就结了嘛。”
公牛直接摔了杯子：“你以为老高头的第一条机械臂是从哪来的？还不一样是走私？如果不是那条胳膊，你的朋友老高头早就被迫退役了，还能有机会帮我镇守生存站？你不能这样啊，托杰克，吃我好处的时候便宜占尽，占完便宜又说我给的吃食不干净。我养的狗还知道感激地摇两下尾巴呢。”
老高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腮帮子一直在颤抖。
“你！……”苏塔丽在一边蹦了起来，却被托杰克拉住了：“苏塔丽，我们走，不用跟他计较。他还是这样，永远都是利用我去完成他自己的目的。”
又面对公牛说道：“我会去找野猪托尼，不过你记住，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凡妮，这件事肯定跟凡妮调查的东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