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杰克和苏塔丽在医院的病房里研究他们拿到的那本《祭品名录》。
“好家伙,这什么跟什么呀,这都能拿来当祭品?”托杰克表示自己真开了眼界。苏塔丽也看得瞠目结舌。
“煤灰,作用:祈祷不要产生自燃引火?这东西也算祭品,放在祭台上?天呐,柏油碎片500克,作用:祈祷出行顺遂……这TMD出行顺利需要用柏油马路的碎片祭祀,鬼才信啊。这几个什么牛角、牛眼,这些倒还能理解。羊蹄四只,作用:祈祷腿脚轻便。你想啊,祭品台上放几个羊蹄,一群人在下头跪拜,这画面,啧啧啧……还有这个最过分:牛粪!作用:祈祷我的孩子消化系统强健。我的天呐,北境是真的没有好东西了吗?这都能拿来摆在祭品台上呀!?这都是什么鬼迷信啊。”托杰克看到后面已经笑的前仰后合。
苏塔丽撇撇嘴:“我突然觉得我的交易有点赔了。本以为能从苏擎齐那里学到一些占卜之术也挺好。现在从这些祭品来看,根本就没有什么占卜之术。我还是太年轻了。”
“我觉得所谓占卜之术应该只是拿来掩人耳目行不齿之事的幌子罢了。不过你们族人也是有意思,这些祭品有什么必要这么认真地记录下来么……”托杰克抚了抚后脑勺,看着苏塔丽翻书。
苏塔丽向后翻了几页,有点无聊了。
苏塔丽把书合上,然后把最后一页翻开:“我看看这后头都记了一些啥,总不能全像前头一样吧……”苏塔丽好像噎住了。
托杰克也噎住了。最后一页的内容是用红色的墨水书写的。全都是红色的人名,一排一排的,整整齐齐。看起来触目惊心。再往前翻,也是这样红笔记录的一排一排的人名。这样的人名,一共书写了三页。每页分成七行,每行三个名字。算下来,三页一共有63个名字。
“看来这些就是被牺牲的人的名单。”托杰克觉得有一点压抑。这鲜红的名字看着像是处决名单似的。
“看来这个‘转运仪式’,200年来已经有63人死于这个仪式。”苏塔丽盯着这些名字,“其中有一个名字是我的母亲。”
托杰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塔丽,只能用手抚着她的肩膀,希望能给她一点支撑。
“不管这个仪式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效,我都要去学一学看看。”苏塔丽坚定地说道,“不论是真的将人的生命献祭给鸦族神灵以求转运,抑或只是用来秘密解决族人的障眼法,我都要去一探究竟。”
托杰克从苏塔丽手里轻轻地把书接过来,放到病床旁边的架子上:“睡一会吧,你还需要休息。”托杰克抚了抚苏塔丽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