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剧痛,一阵一阵的痛。
我情不自禁地摸一下,摸到下唇瓣上非常突出的牙印,甚至有一点液/体。
我以为流血了,吓得立刻用手背捂住嘴:“流血了……!”
伏黑惠别扭得不行的,僵在原地,却一听我的话就皱起眉头,手抬起:“我看看。”
我捂嘴的手被他轻松按下,伏黑惠仔仔细细弯腰低头观察我的嘴,我不自在道:“带纸没有?”
“没有流血。”伏黑惠直起身,顿了顿,才沉稳道。
我怀疑地盯他一眼:“怎么可能……那我嘴上还有水一样的……”
我话头猛然停住。
伏黑惠撇开头,轻轻唔一声,手挠挠脸,深蓝色眸看向一边的马路,小声道:“抱歉。”
我脸灼烧:“……不用。”
直到我上楼进门,洗漱完躺床上,都还没有缓过来。
脑子一片空白。
真是过于羞耻……!!!
我几分钟前在洗漱台用毛巾狠狠擦过嘴,现在嘴上还有隐隐的刺痛——而且牙印还没有消下去。
我安详地闭眼。
……那是伏黑的口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
*
“啊……这周又是要体测啊,清绘你……感冒了?”泉此方吃一口三明治,瞥到我脸上的口罩,说道。
中午,我们几个人坐在树下长凳啃面包。
我拉拉口罩边缘,遮住鼻梁:“算是吧……”
“那你体测要请假?”香纯收好面包塑料袋。
“那倒不会……”我停顿几秒,“没多大事。”
我想起早上我戴口罩进教室,最先发现的是虎杖悠仁,他停下和同学的笑谈,眼睛转向我。
我刚把提包挂在课桌侧面,察觉到他的视线,幽幽地看过去。
没想到虎杖悠仁跟得到一个信号一样立刻走过来,爽朗笑道:“早上好清绘!”
“……”什么时候改成叫名了,给我好好叫姓氏啊喂!
我没说什么,坐下去,口罩后的声音闷闷的:“早上好虎杖君。”
粉发的少年撑在我桌子上,眼睛直直地盯住我,居高临下的气势……即使他周身都是善意的阳光气息,我抬头:“怎么了?”
“清绘你为什么戴口罩啊?”虎杖悠仁用手比划一下自己的脸,像是虚空戴了个口罩。
我垂眸,拉住口罩边缘:“嗯……小感冒而已。”
“是么。”虎杖悠仁顿了顿,放松地笑出声,挠头,“原来如此,我刚才还以为清绘你是想挡住什么呢?可能是没有咳嗽……?小感冒就好啦!”
我立刻装作清清嗓子咳嗽几声:“……谢谢关心。”
直觉系!是可怕的直觉系!!
虎杖还要说什么,我抢先道:“今天轮到我们班体测,虎杖君你有把握么?”
虎杖悠仁想了想,灿烂笑道:“嗯!”
我松口气,口罩的事算是翻篇了。
……直到下午我上体育课。
先男生们体测长跑,我按按口袋里的巧克力,放下心。
“唔?林池你嘴怎么了?”隔壁桌的美玲指指我的脸。
我摸摸贴在嘴上的创口贴:“嗯,自己咬伤了,有点疼,就保护一下。”
“这样啊,那就好。”从进校以来就以美貌出名的大美人美玲露出温柔的笑,“以后要小心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