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武试还有十天,卫昼炎前来验收卫谦这数月练习成果。卫谦信心满满站于演武台中央,四处各有一壮汉,四人手中各自拿着武器,就见卫谦抬脚一踢将置于地上的长红缨枪伸手一把握住,向着四处的大汉一呵,便开始了比试。
起先卫昼炎多少心中还有些嘀咕,尤其是见四人齐上阵模样,恐卫谦难招架,别又似以前一般过两招就躺在台上撒泼打滚,但是愈看下去,这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
卫谦一手缨枪在四人围攻中刺出收回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较四人短兵器占尽上风,使几人片刻不得近身,又因轻功体型站着优势,先击那兵器最短手拿板斧的大汉,不时回防着其他几人的攻击,将那板斧大汉戳的连连后退手臂胸口肚皮接挂了彩,直至他退出中圈算是出局。
击退一人后,卫谦一鼓作气原地跃起直直落于四人中体型最为敦实壮硕一人的肩头,骑在这人肩上的卫谦将长缨向旁一掷双手贴在他双耳处做出一扭状喊道:“你出局了。”
这“死”于扭断头颅的大汉只得悻悻离场,眼见卫谦手中也没有了武器,两人相视一点头,一大汉挥舞流星锤蹬地一跃而起,另一大汉手持长刀高举向另一侧挥出。
卫谦向左侧一避又从身后拿出似“出”模样的短器全力抵挡长刀。
“峨眉刺。”
卫昼炎定睛一看略有些许差异:“谦儿竟学会了峨眉刺。”
“少爷从小习缨枪自是行云流水招招试试铭刻于心出神入化,可若是与体型差异过大的对手交战,缨枪亦有弊端,况少爷如今年轻耐力不足还需勤加锻炼,学习近身短器的话,峨眉刺体型小能快速突刺还可做防身只用,少爷学习领悟能力卓越,一双峨眉刺运用甚是巧妙。”卫甄缓缓说道,看着演武场上的卫谦一双峨眉刺左右开弓,那持刀大汉和第一人一样已退到中圈的边缘。
“你这老师当的是好。”卫昼炎话音方落,场面只剩一人,卫谦和这人将手中武器各自放下,赤手空拳近身搏斗比试高低。
“只为不辜负将军命令,卫甄自当鞠躬尽瘁。”
“这卫谦啊,总是一阵勤奋一阵偷懒,自控力差,彼时在我面前猛如虎,若是上了场怂如鼠,你还是该罚。”卫昼炎说完哈哈一笑,卫甄亦跟着笑了笑:“将军没信心,但是我有信心。”
二人交谈间,卫谦同此人频繁过招中,这大汉数次攻击卫谦下盘想将他击倒举起扔出线外,卫谦吃过一次小亏明了他的战术,凭借自己灵巧的身躯将他左右耍着抖了两圈,趁大汉不备站于原地,卫谦一个转身猛戳这人眼睛,跟着一个旋踢将人一脚踢倒于地。
“你戳人眼睛,将军,这犯规了。”
那汉子委屈的在演武台喊起来,卫谦站在他旁边揉了揉鼻子还喘着粗气:“没人说不能戳啊!”
卫昼炎起身走上前:“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你们四人有赏,回去休息吧。”
那四人站聚一起跪谢卫昼炎赏赐,卫谦站在演武台之上:“可是我就快赢了。”
“可以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开始不用过来了。”
卫谦一听心中大喜,连跑带跳下了演武台:“谢爹爹!”
走了两步卫谦又折返回来乖乖先做一揖,卫昼炎坐回座位瞧着他突然乖巧模样一挑眉:“又回来作甚。”
“爹爹,我能否后日借借大白?”
卫谦口中的大白乃是卫昼炎战马中的一匹白马名叫金甲,少时卫谦总是唤做大白,卫昼炎看了看他:“为何?”
“爹,你就别瞒着我了,我都知道后日围猎皇帝亲下的帖中写有我的名字了。”卫谦狡黠一笑,六天前有宫人将帖子送至府中,卫湘自然不放过任何宫中来的消息,一瞧乃是外臣帖非内宫中的消息自是不感兴趣,便随口告诉他春日围猎的消息。
“你这消息到是灵通,不过你就快武试,还是多留些时间再府看些兵书以防殿试给我丢人。”
“爹爹,让我去吧。”
架不住他软磨硬泡千般万般保证发誓,又不想卫谦耽误自己稍后巡视操练,只好同意下来一挥手让卫甄带着卫谦去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