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岩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布衣派是黄友盛,世家派是谁?”
樊舒同看了看他:“世家派是卫谦。”
郭岩听完顿感些许无语:“这应当是你们布衣派的自己立得两派吧,卫谦可知道?”
“确是黄友盛自己立得派,他说动了许多的落榜试子,其中就包括郑桥洪。”
“你们也真信他的话?”
樊舒同叹了口气:“我们出身贫寒本就想凭自己本事搏出一条出路,可是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了我们的终点,尤其是那些输给卫谦的试子,他们同样都有不甘心和嫉妒,黄友盛利用他们这一点,抹黑卫谦,不过这一切都不是卫谦做的。”
“不是他做的?你为何如此肯定?”
樊舒同看了看众人抿了下嘴唇:“我是证人。”
卫谦在牢中目光空洞,他早已分不清在牢中待了几日,来来回回的狱卒放下的饭都被老鼠拖得满地是。
一小队狱卒拿着钥匙开了门,又给他戴上了手链脚链。
“人犯卫谦,刑部受审。”
“怎的还审,我已画押签字,可是要通知处刑?”
“少废话,快走。”那狱卒不耐烦的一推卫谦,卫谦这几日吃不下饿了几顿,脚底又有脚链一拌直直摔在门口众人眼前。两个狱卒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架起来送到满是血渍脏污的木椅上。
卫谦一事被重审,虽仍是刑部主审,可一力担下责任的仅是郭岩一人,吕歧之坐在一边翘着腿冷眼旁观,坐在中间的郭岩上下扫了卫谦一遍,卫谦也扫了他一遍。
“我已签字画押,怎的就算要处刑,这些时日伙食还不如从前全换成泔水了,我还没死呢!”卫谦软绵绵靠在木椅上一通火气全冲郭岩而去,郭岩看着卫谦惨白的小脸还要呲着牙抱怨的样子像极了受委屈的老虎,单看卫谦谁能联想这可是堂堂卫洲将军的嫡子。
“卫谦,现在你谋杀试子一案案件重审,所以你之前画押的状纸不作数,现在我问你,试子赵历疆、试子郑桥洪可是你所杀?”
卫谦一听浑身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直起身子作证看向他,目光中好似看到了希望眸中带着星点:“我冤枉,我没shā • rén!”
卫谦案重审十日倒计时:八日。
吕歧之派沈滑和钟骞跟着郭岩,眼下情形越来越不利,原以为是沈滑愚蠢不能从郭岩手中和身边人探出口风,结果不光沈滑三天两头被支开,就连钟骞暗中派去的人也是无疾而返。
皇上派一队禁军保护和协助郭岩调查,大理寺更是铜墙铁壁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他隐隐总觉得郭岩如此谨慎就连钟骞的暗探也探不出有价值的消息,要么就是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自己多疑,要么是郭岩隐藏的人或事远远高于钟骞的暗探。
思来想去,只能用其他办法。
吴天孟小心翼翼走了进来说道:“大人,我们买通了皇上身边在御书房侍候的公公,关于郭岩在早朝呈上能让皇上重审的奏折中,提到了几个事情。”
“你快说。”
“郭岩乃是从人证下手,听说他有三个人证。”
“三个?”
“两个乃是平民,让皇上改变想法的,是出自第三人的证词,此人在朝为官。”
“是谁?”
“那公公是伺候茶水的,几个人证名字听得不真切,可是唯独记得皇上在传召郭岩和曹和德时,言论之中从未提及这第三人的姓名,看来,不查出在暗处的这个人,我们始终有危险。”
“继续派人查,让钟骞亲自上阵,看来不是查不到,而是此人远超于钟骞手下人,才让别人一直耍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