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岩在左部看文案,沈滑在一旁又是斟茶又是研磨一声不吭好不乖巧。那枚小竹哨朝后吴天孟就交给了郭岩,现在想来这枚竹哨才是卫谦翻不了身的关键原因,郑桥洪已死谁也没法探究这枚竹哨的真正用意,证据中往往物证比人证更加重要且有证明说服力,如今就算推翻吕歧之所有人证,凭着这竹哨,卫谦也难逃干系。
卫谦案重审十日倒计时:四日。
钟骞看着吴天孟拉耸着头扒拉着地上的稻草:“吴大人真的不休息一会?”
吴天孟强撑着眼睛,对着天牢的环境好不厌恶挪都不想多挪动一下更何况躺在犯人的床上睡觉,一想着这牢里不光有活人还有被毒死的死人,被捅死溺死的死人他还都认识,想想都发毛怎么可能睡得着躺的下去。
沈滑目送郭岩回家终于叹了口气,还有四天忍忍就过去了。
浦天诀待看不见沈滑身影行到大街上才说道:“客栈掌柜出事了。”郭岩有些吃惊:“什么时候?”
“今日一早,客栈掌柜夫妇消失不见,我派人问过,今早正门无人进出,昨夜我们的人去还没有任何问题,想来应当是昨天我们走后夜里发生过事情。”
“去查。”
卫谦案重审十日倒计时:三日。
三试在即越战越烈,大热门选手更加的炙手可热,大街上人人口中茶余饭后都在谈论三试试子中谁最有可能在三试成为黑马杀出,同时聚丰楼又推出了一轮新的赌局。
“都看看都看看啊,距离郭清明郭大人朝堂审理卫谦案还有三日啦,翻还是不翻,一两起压买定离手,都参与参与。”
一时间众人围聚过去:“卫谦入的是天牢,哪有人活着从天牢出来的,就算出来也是被抬着出来。”
“这卫洲将军的儿子今年还真是备受关注,武试有他、shā • rén也有他,真热闹诶!”
“这卫谦都被关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卫洲将军回京,可别临死都见不上最后一面啊!”
“我看啊,人就是卫谦杀得,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人死有余辜。”
“那卫谦还不是有个好爹,你看卫洲将军不在,就没人给他善后了,现在是被抓了出来,依我看肯定还有更多肮脏事都藏着呢!”
“听说卫谦好女色,还被卫洲将军打断过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看啊,那赵试子就是倒霉,比试碰上了卫谦,使用下流手段赢了比试在街上碰到还当街殴打羞辱,本是想进京谋个功名,谁知道客死他乡无人收尸悲惨哦……”
“我也听说了,卫谦在街上出言几次三番侮辱赵试子,赵试子要走还拦住人家不让走,赵试子躲不过被他打入医馆,不光没钱付钱,还丢了命,真是一大惨事。”
围在翻案xià • zhù桌前的人越来越多,一旁就餐的客人桌桌言语离不开武试、卫谦。
“小二,换壶茶。”
看着一群听着大家言论愣神的瘦弱驼背男子这才回过神:“来了来了。”
从男子手中接过空壶,男子钻到后面去盛热水。
“严兄,你瞧瞧这聚丰楼的小二竟然是个和尚”
“一看他就是反尘的俗家弟子,不算和尚了,缺了头发的男人。”
另一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缺了头发,也不算个完整的男人啊!”
“刘兄,天下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般,来喝酒!”
“哈哈哈,好,喝酒!”
卫谦案重审十日倒计时:二日。
吴天孟终于离开天牢那个让他深恶痛绝的地方,尸体发臭恶心的味道久久不散去,曹和德瞧他模样大大翻了个白眼:“我们到地方,吃住在义庄是在正常不过,吴大人这几日在牢中真是委屈了这金贵的身子。”
“曹大人,您别和下官一般见识,您见多识广身经百战,跟咱们不一样,日后下官还要多同大人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