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心中明镜一般,方佐栋无官无品阶只有一个三品光禄寺卿的爹,哪能有这般权势做那般恶行,方湘教子无方贬职,至此太子文三首其一光禄寺卿方湘没落永无回京之日,祖祖辈辈九代不得参加文武科举不得征兵入仕再无出头之日。
黄友盛等其余八位试子现转送羁押京城府衙,待刑部受审。
朝上当时反对过郭岩与曹和德的内阁学士陆寻文、太仆寺卿荀霄等人自卫谦无罪释放后除却上朝其余闭门不出一连数日谢客,如今卫昼炎马上回京,就凭大殿重审退朝时温鉴江看向那几人愤恨的目光,想必听了消息也该躲在家里瑟瑟发抖了。
卫谦一事表面虽然案件审理清晰明了,可是之中却是暗藏玄机,方佐栋被处刑可方湘扔被扣押京城府中,应当是周帝给卫昼炎的交代。郭岩有意放缓其余事情的审理就是为了卫昼炎回来接手剩下的事情,事情表面出在朝堂,可其中源头却不在朝堂而是在宫中,也是郭岩权利所达不到只能靠卫昼炎去追查的地方,但是一旦深入触及宫中,那么周帝……
吴天孟赶紧摇摇头,想这么多做什么,还是活命要紧。
崔星胤日日在他午睡后来探望他,两人谈论着如何在三试中与樊舒同过招,樊舒同在朝上慷慨作证,卫谦甚是吃惊心中诧异万分,他以为樊舒同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且自己与他并无交情,怎料樊舒同如此正义上堂替他说话,感激归感激,可樊舒同有实力也是毋庸置疑,卫谦并不想让,尽力一搏也是对樊舒同的尊重。
谈及感激,另一个人,便是熊晏。
听说熊晏在台上连九族都搬了出来,熊叔迎在殿上一旁险些被气到吐血,退朝后吩咐四个卫兵捆住熊晏抬回家中狠狠打了一顿,据熊府家中卫兵所言熊叔迎执刑的棍子都打断了四五根。卫谦听完在床上笑着打滚,崔星胤连说他忘恩负义不记恩情光顾着嘲笑,卫谦虽然心疼熊晏被家法,可是一想到熊晏那张憨脸义正言辞说出那番话语就是忍不住的想笑。
熊晏前几日刚从床上爬起来便日日去京城演武场,熊叔迎设限,凡是看见卫谦和卫家小厮装束的全部拖出熊晏十里以外,熊晏也知道在朝堂之上说话出言狂妄,再者听到卫谦归家后痊愈无碍的消息,便乖乖听从熊叔迎的安排,自家爹爹如今跟个炮仗一般,心情不好他喘个气都要挨打,心中生怕再惹他触怒。
三试还有四日在京城演武场公开比试,届时全城的百姓均可见证余下十几人角逐最后的三试七甲,选出的七甲在入殿试选状元、榜眼、探花。
卫谦这些时日躺的只觉浑身无力人也犯懒,想着卫昼炎归来能够取得好名次,勤奋拉练找人过招,崔星胤也是被他三请四请到将军府挨了几顿打,看着卫谦状态恢复甚至更佳心中欣慰的同时,也是暗自羡慕。崔泰在涿郡身亡,爹娘生怕自己步哥哥后尘老后无人送终,狠心断了自己的理想,崔星胤想着又看了看卫谦挂着笑的脸颊,当是此次他拱手将武状元让给卫谦了。
“子问,你笑什么。”
“笑你像个傻子。”
卫谦听完抬手就要朝他招呼去:“你才是傻子!”
三试一大早,早膳吃的格外丰盛,卫谦一身墨红色武袍高高的竖着发模样英气逼人好不精神,知桃将他送至门口,就看着几个家丁和管家面色复杂的看着他:“少爷,不然您从后门走吧。”
“为什么,从后门走多晦气。”卫谦听后自然不乐意,看着管家指指门口:“门外都是人,您怕是出不去了。”
“什么人?”卫谦将信将疑挥挥手示意家丁开门,大门才打开一条细缝,卫谦看着门外熙熙攘攘站着数十上百的百姓,吓得卫谦缩头向后退,知桃瞧见也是吓了一跳说道:“这百姓和前些时日来丢菜叶鸡蛋的人一般多呢!”
“什么丢菜叶鸡蛋?”卫谦问着知桃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瞬间有些心虚:“没什么,就是……”
“说。”
“夫人不让我们告诉少爷,您在天牢时百姓上门叫嚣侮辱日日来丢菜叶鸡蛋还有垃圾,当时只要是将军府的人,哪怕是从后门走出门采买,上了街都会被打回来。”知桃说着再看向人群都带了几分气愤:“现如今我家少爷含冤昭雪真相大白,这群百姓还这般不讲理堵门侮辱么!那还真是不知道我知桃的本事了!”
知桃话音刚落小脸被气得通红撸起袖子走到卫谦身前插起腰。
“你们看,是卫谦。”
“卫谦出来了。”
“武状元!武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