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开口,语气又沉又冷,配着她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与平日的她判若两人。
玉玳凝眸看着她,他嘴唇抿成一条线,“还是把人送回去……”
“如今尉迟家的丫鬟不是怀疑人是春兴推的吗?事情没弄清楚,就把人送回去,春兴的清白怎么办?我的清白又怎么办?”沈昕声音越发冷厉,“不许回去!都去禧月阁!”
沈世勋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玉琪忙上前,在他身边拱了拱手,“圣上。”
沈世勋看他一眼,又看了看玉玳,隐约猜出他的身份,“你是他的兄长吧?”
“正是,颐和公主所言甚是,且在尉迟小姐留在宫中,更便与太医来往照顾,还是赶紧送尉迟小姐过去吧,公主也得换了衣服才好,湖水冰冷,易受风染病。”玉琪说道。
沈世勋皱眉点头,让宫人送了其他世家的孩子们离宫而去。
不相干的人也都打发走了,尉迟容和沈昕都去了禧月阁。
就连玉琪玉玳,也都跟去了。
适才湖边人太多,此时到了禧月阁里,沈世勋目光灼热迫切的打量着秦云璋的两个儿子。
长子非他亲生,但这一身的气势神态,却十分肖似他。
次子玉玳,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倒是和他相似至极,但看这性情,却只随了他年少时的张狂,没学会他后来的沉稳睿智谋略过人。
沈世勋与他们见了面,这身份彼此之间自然是心知肚明,“你们的爹娘,他们……”
叙旧的话题,似乎都有些沉重和尴尬。
玉琪面色不变,“多谢圣上挂怀,他们寄情山水,怡然自乐,过得很好。”
沈世勋神色怔怔的啊了一声,眼目之中却似乎找不到焦距。
他愣怔了一会儿,又寒暄了几句旁的。
与沈世勋说话的只有玉琪,玉玳却心不在焉。他面色焦急,目光一直在往偏殿里瞟。
那里如今正躺着尉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