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器先不说,有杜汐在那自然是少不了丹药的,并且杜汐也早就准备好了。
因为有眼睛非常毒的季祁衡在,杜汐只从宝塔中拿了几粒保命用的上品丹分给几人,不过也没敢说实话,只是说是收来的。
其他大部分丹药都是杜汐在外面炼制出的品相比较好的下品丹或是直接就是中品丹,而品相一般的早被杜汐放在小铺子里售卖一空了。
并且杜汐拿出来的丹药不仅品相好,就是丹药的品种也不少。
解毒的,快速回复修为的,易容的,甚至还有可隐藏自身气息的隐匿丹,有华师祖的照顾杜汐手里的丹方并不少,并且又刚刚经过宗门大比的热闹淘换,杜汐手中的丹方数量更是直线上升。
尤其她接到的那些委托而来的炼丹任务,大多都是不常见却是非常实用的丹药,还有一些是本应该炼气期无法炼制的高阶丹药,但是经过大师们的一些调整和修改变成了炼气期修为也能炼制的丹方。
当然这样炼制成的丹药只是仿制品,药效也会大打折扣,不过对于炼气期的修士们已经绰绰有余了,用的适当这些丹药绝对都是可以保命的好东西。
青峰宗一行人抵达幽草秘境入口时,修真界中近半的门派都已到了,远远看上去,不大的入口的地方泾渭分明的站满了人。
飞尘大陆共有六大宗门,分别是六大宗门之首的青峰宗,以及玉虚宗、阴极门、血魔宗、千机阁、幻剑宗五大宗门,还有为数众多大小不一的门派和家族,以及数量庞大的散修。
而此时六大宗中的玉虚阁、千机殿以及血魔宗都已到了。
远远看到看到青峰宗的飞舟,一道藏蓝一道深蓝两道身影从人群中飞出,待二人在空中站定,飞舟也已来到身前。
“金长老,十数年不见,别来无恙啊!”看到站在飞舟最前端的金长老,两道身影略微一施礼随即爽快笑道。
“哈哈!古老弟、吴老弟,十多年不见修为越发精益了,恭喜恭喜啊!”金长老见到两位熟人也是大笑一声,对着两位拱了拱手。
金长老作为本次幽草秘境青峰宗的负责人,金丹期巅峰修为,只差一步就可以进阶到元婴期大修士,本来此次的幽草秘境是用不着金长老亲自带队,只是金长老正巧到了修炼瓶颈,为了散散心才会接了这个任务。
能有金长老压阵,此次进入幽草秘境的青峰宗的弟子们可以说运气非常不错了,潜在的元婴大修,谁都会给上几分薄面。
而迎出来的那两位正是与青峰宗关系不错的玉虚阁和千机殿的两位带队长老,修为皆是金丹后期修为。
随着三人话落,飞舟中两道身影也一闪而出,正是青峰宗的另外两位带队长老,钱长老和杜长老,二人也都是金丹后期修为。
“古长老、吴长老,十数年不见,此次一定要不醉不归!”二人一出就与古长老和吴长老打了招呼,还有相随而来的玉虚阁和千机殿的其他几位长老,几人相互见礼后一同向入口处走去,一行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而飞舟也在金长老的操纵下停在了不远的空地上,飞舟内的弟子们则在带队的筑基期弟子的带领下来到秘境的入口处列队等候。
“金老怪,只是一个小小的幽草秘境就要你亲自出马,不会是青峰宗没人了吧?!还是你终于发现突破无望,出来跑腿了!”
一声阴森森的声音打断了一行人融洽的气氛,随之而来的是血魔宗的余长老似笑非笑的讥讽脸色。
飞尘大陆六大宗门当然不会是一团和气的,宗门之间纷争众多,尤其是资源短缺越来越严重,门派间的争斗也渐渐的转到了台面上,门派间既相互合作又彼此猜忌,乱象初显。
所谓正魔不两立,以正道自称的青峰宗、玉虚殿和魔道的血魔宗、极阴门的关系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而剩下的两个宗门幻剑宗和千机殿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幻剑宗内都是一群只认剑的战斗疯子,而千机殿精于奇巧,善于经营,门店遍布修真界各处,连带贩卖消息,轻易不能得罪。
不过总的来说,青峰宗和玉虚殿总比极阴门和血魔宗那些阴阳怪气的家伙们好相处得多,所以幻剑阁与千机殿与正派的关系更好一些,是以血魔宗和极阴门两宗在六大宗门中一直处于下风,宗门排名也只排到了末两位。
六宗表面上看起来和气,实际上早已暗潮汹涌,虽还不到你死我活的境地,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是必有的,见面先是冷嘲热讽、欷歔挖苦一番都还只是开胃小菜。
金长老眼皮微抬,看都不看余长老,声音很是波澜不兴的道:“老朽不才,修炼多载偶感进阶契机,本想闭关感悟,只是宗门师兄弟各有所忙,不得已只得毛遂自荐跑一趟了。只是不知余长老在金丹后期已有数十载,何时才能突破?到时我等必定备好厚礼前去恭贺一二,讨杯薄酒沾沾喜气,你说是不是啊余长老!”
话落还奚落的用余光瞟了一眼脸已经憋成酱色的余长老,而后金长老嘴角微勾,衣袖一甩,非常潇洒的直接越过血魔宗的人向前走去。
而他身后的钱长老和杜长老更是维持着目不斜视的样子,从他们身前淡定路过,将血魔宗无视到底。
“你!你们!”血魔宗余长老早年伤了根基,在金丹后期已有上百年却都没有完全恢复,并且他的大限将至,除非有大机缘,只怕今生无望突破了,所以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提起突破的事,何况今日金长老竟然还当众说出。
血魔宗余长老双眼赤红,盯着金长老一行人的背影恨不得将他们全都除之而后快。
只是想到实力上的差距,余长老不得不忍下来,阴沉着一张邪狞的脸,眼角下垂,一双眼阴鸷的死死盯着金长老一行人离开的方向,好似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