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摄影师镜头下的顾鸢
迟聿似乎忘了自己身后有一个镜头。
而摄影师也已经佛了,反正播不出去。
祎书见迟聿真的是去找顾总,担心等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迟聿回来,就再次叫住他,走上前来:“迟聿,导演组那边希望……”
怕迟聿没太多耐心听,祎书以最快的叙述方式,把导演传达给他的内容修修改改传达给了迟聿。
“总之,整个节目组的人都希望顾总能和你同框出镜。”祎书一边瞄着迟聿的脸色,一边继续说:“就看你这边怎么游说顾总,看还有没有机会。”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说实话,开这个口之前,祎书觉得机会渺茫。
毕竟这是顾总的意思,不轻易改变。
而这件事里面,存在的有那几分几率来自迟聿。所以祎书还是决定问一问迟聿的意思,抛开夫妻义气,迟聿这边会怎么做打算?
正这么想着,冷不丁听到迟聿一句——
“看来你很瞧得起我嘛。”
瞧得起?
祎书看着迟聿,表情算不上多丰富:“是不是……没戏?”
迟聿:“如果我接下来一段时间不停的跪榴莲、跪键盘、跪搓衣板的话,说不定就有戏。”
祎书:“……”
那还是算了吧。
倒也不必做出如此牺牲。
反正祎书是看淡了。
一家三口的互动要是播到了荧幕上,对迟聿的影响还真难说,要是迟聿因为这么个生活类的综艺节目糊了,他还得准备出道计划的planB。
“行了这件事你不用问这问那,我如果有计划会告诉你,让导演组那边的心思歇一歇。”丢下这话,迟聿转身往外走去。
祎书哦了声。
这人一天天都在找老婆。
……
迟聿是在村口那边找到顾鸢的。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天色从近视三百度变成六百度,再变成一千度,最后周围都是黑魆魆,他不得不把手机拿出来照亮。
迟聿身无一物,走路还是稳健。
身后的摄影师就不太稳健了。
肩上扛着个摄影机,即使手机开了亮光照路,但脚下是那窄窄的田坎路,一个不小心就会踩空。
这不,真踩空了一次。
摄影师扛着摄影机摔到了下面一个田里。
“我已经走的很慢了。”
迟聿手叉腰,好笑又无奈,这条路上就他和摄影师两个人,前后走着还保持了距离,结果还是栽了跟头。
好在这块田是干的,摔下去也就只弄脏一点衣服,不至于像白天那样,陷进泥浆里。
迟聿下田去,帮忙将摄影师扶起,摄影师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成年大男人走个夜路还能摔跤,最终归根结底在肩上的这个重型摄影机身上。
也是无奈的笑了笑,最后借助迟聿扶自己的力量顺势起来,再去拿摄影机。
到底是六位数起价的专用摄影机,还算经摔,仔细检查了一番见摄影机没什么异常和影响后,继续跟在迟聿身后走。
刚迈出两步,摄影师忽然说:“你走慢点,这样我一着急想跟上就容易踩空。”
迟聿回头用手机的亮光照在摄影师脸上:“就我这速度,要不要我牵着你的手走?”
“……”那倒大可不必。
好吧,迟聿确实走的不快,已经很慢的速度了
两人一路擦黑走着,偶有见到人会问对方,然后一路问到了村口这边。
那边有个六角亭子,亭子上方亮着一盏暖黄的灯,迟聿一眼就看到了顾鸢站那的身影,周围还有几个村民,话家常的氛围很是热闹。
而在摄影师的镜头下——
主角很快从迟聿变成了顾鸢。
镜头里那六角亭下,穿着一件白色对领长褂的女人,矗立在人间烟火中,只看她浑身的烟火味儿,远远瞧过去就已经惹眼极了。
是最温柔的,嘴角眉梢都挂着笑意,那一瞬间好似万物都不及她。
别说摄影师的镜头移不动,定刻在了顾鸢身上。
迟聿自然也挪不开眼,隔着一定的距离看得如痴如迷,痴极嗔极。
后背被轻轻撞了一下,还是摄影师先反应过来:“聿哥,你刚才是被你顾总迷住了吗?”
迟聿回答得理所当然:“我老婆那么美,我不被迷住谁被迷住。”
完了还问:“你被我老婆迷住了?”
摄影师猛摇头,正要说没有,但又迅速领悟到不能说没有被迷住,而是应该回答:“我没注意看,刚才顾着对焦镜头去了。”
nice!
回答太完美了!
迟聿的脸色果然正常。
只不过,摄影师忽然脑抽了一下,问了句嘴欠的话:“顾总不是你前妻吗?怎么你总是一口一句老婆。”
迟聿:“……”
没法解释的迟聿,给了摄影师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之后,迈步朝亭子那边走过去。
亭子下面的人加上顾鸢统共也就五六个人。
迟聿也没管那么多,走过去就整个人往顾鸢身上扒拉,嘴里或多或少埋怨的语气:“出来之前还说只在外面,怎么就到这儿了,让我一通好找,中途还摔了一跤。”
站后边的摄影师:“……”摔跤的是我好伐的啦。
顾鸢还没说话。
周围坐着的一众古水村乡亲都看向她身后的迟聿。
最前边的王婶问:“燕燕,这是你家那口子吧?”
“嗯。”顾鸢笑着应了声,然后用手肘推搡了几下扒拉在她身后的男人,示意他正经点。
手肘推搡了几下,身后扒拉在她身上的男人不仅没退开,反而扒拉得更牢固了。
听到顾鸢应是,几个乡亲们露出善意的笑,时不时打量迟聿几眼。
王婶说:“你家这口子真俊呐。”
顿了顿,再补充一句:“就是瘦了点,看起来不怎么壮实。”然后还给顾鸢递了一个女人会懂的眼神:“男人还是要壮实点才行,平日里肯定吃得少,燕燕你可得顾着你家那口子的胃呀。”
王婶的话,就是乡村妇女爱开的玩笑荤话,没有恶意,顾鸢当然明白。
不仅听明白,这么多人都听着,她脸颊稍有些微微热。
迟聿行不行,她当然最清楚。
只不过,这话自然是不好说的,只能应着王婶的话点头:“嗯,平时太忙,以后会顾着。”
王婶喜笑颜开。
迟聿压根没听懂那家口子是什么意思,但后面那句话到底是听懂了,在顾鸢的手肘推搡了第三次之后,他总算从顾鸢身上起开,望向对面那一群好奇的大妈。
乡邻里没有音响播放的广场舞声乐,晚饭过后坐在一起聊着茶余饭后,从村口到村尾的事,从山上到山下,迟聿想不到顾鸢对这些还感兴趣。
他虽然没再扒拉在顾鸢身上,手却依旧揽在她细软的腰肢上。
顾鸢给他介绍了一遍该怎么称呼。
他也都一一按照顾鸢的介绍,挨个称呼了一声。
称呼完了,他凑到顾鸢耳边悄声问她:“那口子是什么意思?”
他只听说过两口子,不过暂时没把两者联系到一起去。
顾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就是嘴巴闭上的意思。”
迟聿:?
所以这些大妈嫌他嘴碎?
才刚来就让他把嘴巴闭上,这是认真的吗?
看来他真是走哪都不受待见。
迟聿心里不爽,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分毫,心说闭嘴就闭嘴吧,反正他跟这些人也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