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凤夙穿了一件雅致优美的蓝色长衫,一头墨色长发高高束起,显得眉目清冽,俊逸不凡,身上还披着浅白色的大氅,完美无瑕的容貌愈发矜贵逼人,纤尘不染。
从前年小桥只觉得女子之美堪比娇花,可而今这男子之美更胜风月。
遥遥若高山之dú • lì,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凤夙被年小桥“火辣辣”的直白眼神瞧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小桥,过来。”
年小桥这才回神,红着猴子屁股一样的脸跑到凤夙面前,结结巴巴道:“大大大……大人,那庄子在哪呢?”
凤夙轻笑一声,暗忖自己今日这副装扮果然没错,年小桥这丫头,就是“好色之徒”。
但若有一个人能纯然的、纯粹的、欣赏自己的容貌,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凤夙耳廓微微泛红,从后方拿出一条火红的小围脖给年小桥系上,她精致漂亮的小脸蛋被毫无杂质的狐狸毛里,愈发娇艳可爱。
红色果然非常适合年小桥,和凤夙想象的一样。
年小桥有些窘迫,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道:“大人,我的身份是不能用正红色的。”
凤夙拍拍她的脑袋:“出门了就可以,这是我年少时亲手猎的,送给你。”
“这是您亲手猎的?”
“嗯。”
“谢谢……”
年小桥心中泛起了甜意,软绵绵的。
她抬手摸上这毛茸茸的狐裘,暗忖只是在宫外用一用,应该没关系吧?
见年小桥凤眸中都是欢喜,凤夙也高兴,他朝她伸出手道:“走吧,先看庄子,然后去办年货。”
“年货,您还记得吗?”
“当然。”
“我以为您已经忘记了呢,太好了!谢谢大人!”
凤夙发觉而今自己太容易满足了,只要年小桥一声甜甜的、无忧的欢笑,一切都变得轻松。
从前对权力、对生死、对至尊之位的欲壑难填,都成了过眼云烟。
一切都变得踏实,温暖。
这小丫头,可真是上天赐他的、独一无二的宝物。
凤夙拉着年小桥上马,踏雪还记得年小桥,勉勉强强给了她一个好脸色,让年小桥又惊又喜,抱着踏雪又是一通“彩虹屁”,弄得凤夙是哭笑不得,就连凤夙的马追月都对这一人一马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一行人就这样策马出了上京城,来到了城外的一处别庄。
果然如同林有才所言的一般,这别庄风景秀丽,有山有水也有田,而且地段极佳,年小桥一看便喜欢上了。
庄子后方还有一片竹林,皑皑白雪覆盖于竹林之上,煞是好看,若是夏日能坐在竹林中,当然是一种享受吧?
这庄子不仅不破旧,还十分清净雅致,其中的物件似乎都是新的,没什么磨损的痕迹,年小桥越看越是喜欢,但也有些惴惴不安。
这么完美的庄子,真的只要五千两吗?
这里面一件家具的价值恐怕都不止吧?
还有,她手上所有的现钱勉勉强强加起来才够五千两啊,再加一点点她都支付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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