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师爷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才反应过来,重重拍下惊堂木:“毕承昌,你还不从事招来。”
惊堂木一拍,百鬼惊,毕承昌顿时惊醒,立马跪下哭起来:“县老爷,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这女子纯属胡言乱语,冤枉小民,还望县老爷您明查。”
蒹霞没想到世上竟有这样无耻的人,弄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只有主子才看出凶手就是这个人。
她求助的目光看向人群中的沐挽歌。
堂上的人目光都随蒹霞看向沐挽歌。
沐挽歌叹了口气,还是走上堂去:“她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清楚,你一个人做下的恶事,却要害几个无辜之人,你真不配为人。”她声音不高不低,却能清晰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特别是那三名犯人的家人更是满眼仇恨的看着毕承昌。
其中一人的老母亲捡起石头就砸向毕承昌:“我一直就知道,你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你这个畜生不如的玩意儿。”
“老娘。”其中一名年轻一些的犯人跪在堂上,看着老娘这些日子苍老许多的面容,心疼极了,顿时泪流满面。
可惜老人的力气太小,石头没有扔多远便落在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冤枉我?”毕承昌怒声质问。
沐挽歌好笑地看着这个厚颜无耻的人:“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不想再添无辜冤魂,路见不平而已。”
毕承昌看着周围那些带着厌恶怀疑的眼神,打定主意不承认,毕竟空口无凭,这两人或许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瞎蒙的。
心里坚定了几次信念,人似乎变得有了底气,他冷哼一声:“你以为你空口无凭县太爷会相信你吗?这几个人都是有证据指明是他们,才会被扣押审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颠覆的。”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既然你不承认,要证据,就让官差将你堂大嫂带来,还有你堂大嫂屋子里的四季海棠花也一并抬来吧!”沐挽歌不想再和这种人废话,也不想耽搁太长时间,既然淌进这件事,她就得赶紧抽身。
“你,你,你是什么人?”毕承昌神色大变,已经没有刚才的沉稳,变得很惊慌。
师爷连忙附耳在县太爷耳边:“老爷,有戏,快派人去把毕李氏带来。”
县太爷一听,立马安排下去。
看着官差领命离去,毕承昌面如死灰,已经不用人说什么。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瞬间化作福尔摩斯,还有几名犯人的家人很是激动,看着沐挽歌的眼神里全是感激之色。
“为什么那女子一提到毕李氏,毕大少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这还用说,肯定有鬼呗!”
“说不定这周氏就是两人合伙杀死的。”
“为什么呢?”
“这还不简单,恐怕是两人有奸情,被周氏撞见,两人shā • rén灭口。”
各种猜测在群众嘴里传来,听在沐挽歌耳里,微微惊讶,想不到这些人真聪明,只是让人去把毕承昌的堂大嫂带来,他们就猜得bā • jiǔ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