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蒋晴之后,程清清回到家属大院,告诉了先前一直为她担忧的嫂子们她能够继续上大学这个消息,她和赵察成了大院里出来的第一对大学生,一时之间风头无两,成为了众人羡慕的对象。
当然也有说程清清明明可以补办通知书,却把蒋晴送进了劳改场太过狠毒的,不过还没传到程清清耳朵里,就被别人骂了回去:“要是清清没想到办法,就这么被蒋晴害得读不了大学,那你这样的人准备怎么补偿人家呢?”
那名嫂子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就招来了周围异样的眼神,她的脸色涨的通红,弱弱的辩解道:“我没说清清不对的意思...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得了吧你,好听话谁不会说?”她旁边的人立马站起来远离了她,好像生怕她传染自己似的,一边走远还一边说:“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这种狠毒的人配不上和你说话,就先走了。”
霎时间,院子里的人就走的一干二净,徒留那名为蒋晴说话的嫂子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其实她倒不是真的觉得程清清做错了,只是性格如此,总想发表些不同的意见,以往这种行为虽然也招人反感,但却不至于让人不想搭理她。
不过这次却是翻车了。
在人们的朴素观念里,不管怎么说,蒋晴偷偷拿走别人录取通知书并决定毁掉的时候,她就已经怀了要害人的心思,程清清最后没被她害成,那是程清清有本事,但这却不能掩盖蒋晴的坏。
这段时间以来,蒋晴可以说是大院里一致讨伐的对象,现在这位嫂子凑上来替她说话,能不撞在枪口上吗?
不知道因为自己还引起了这么一场fēng • bō,程清清正在和赵察盘算着在大院里摆几桌酒席庆祝,“察哥,你觉得这样安排行吗?”
“挺好的,”赵察看了一眼她理出来的酒席菜品,都是些硬菜,他点了点头,“等下你把菜单给我吧,回头我去安排。”
“还是别了,我交给俞姐算了,回头也请俞姐带人来做菜,价钱我们照给就是了,”程清清想着自己每次进城都是麻烦的采购部帮忙,虽然只是顺道,但也很不好意思了,如果连这种事都交给采购人员,那赵察成什么啦?
因此她拒绝了赵察的建议,还是选择交给俞姐,大家知根知底的,办起事来也方便。
而且赵察这段时间也不轻松。
还有半个月,他就要去军校上大学了,现在就得将工作都安排好,到时候才能安心的读书,所以,他这几天不仅要忙着训练,还要加班加点的做好后续的安排,忙的脚不沾地的,程清清也不想拿这种小事去烦她。
商量好这些事,没几天程清清就写好了请柬,挨家挨户的发给了大院里的每一家,连蒋副营长家都没放过,不过,陈嫂子到时候肯定不会去的就是了。
因为蒋晴做的事,还有蒋副营长掺和去捞蒋晴的举动,上面的领导对他有了很大的意见,原本定的赵察去上大学这段时间他代行营长职责的决定也给取消了,可以说,因为这件事,蒋副营长的仕途基本止步于此了。
蒋家这才感觉到了后悔,但再后悔也没用了。
哪怕知道怪不了赵察,蒋副营长和赵察的关系也逐渐的淡了。
到请客吃饭那天,蒋副营长带队出去训练了,陈嫂子提前一天回了娘家,两人果然都没出现,让大院里的人很是议论了一番。
在顾嫂子的帮助下,这次宴席顺利的办完了,之后程清清就告别了众人,先行去了A市。
之后没几天,赵察也安排好了后续工作,办好了入学的手续。
不过他也没有太多时间在A市停留,军校和普通大学不同,普通大学开学之后才会开始军训,而赵察的学校则在开学前半个月就要进行集训,赵察来A市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直奔军校报道了。
他这一离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程清清自然依依不舍,强忍了睡意起来送他,但也进不去军校大门,只能陪他到门口。
“察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啊,”这一刻,程清清仿佛忘记了赵察是个久经沙场的军人,靠着自己一步步从小兵做到了营长,只担心他会不是受伤会不会生病,毕竟他住院那次,结结实实的将程清清吓到了。“要是有什么事,一定不能瞒着我,家里装了电话了,你都记得吧?”
看着她絮叨的像个小老太婆,赵察的心一片温软,他静静地听着她说话,时不时的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直到再没什么可叮嘱的了,程清清住了嘴低下头掩饰自己红了的眼眶。
“别哭。”赵察自然知道她的心情,因为他的心情和她一样,只是他生性内敛,又不善言辞,只能轻柔的摸摸她的头发,笨拙的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