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那边就是我们发现的尸体，没有人靠近过尸体。”陶卿清指了指后面树上挂着的尸体。顾然颔首，拎着自己的箱子就往那边走了。
陶卿清走到陶卿季身边，撞了一下陶卿季的手臂。陶卿季转头看向他那个脸上带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的妹妹，问：“干嘛？”
“哥哥，你跟我说实话，我不往外说，你是不是喜欢顾然啊？”陶卿清低声，尽量保证只有她和陶卿季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陶卿季闻言，冷着脸看了眼陶卿清，回答：“你是不是有病？”
陶卿清“啧”了一声跳开，还不愿意承认！这都没他的事情，还巴巴地跑来，不是为了保护顾然还能为了什么，为了来看她这个他许久没见的妹妹，这鬼话说出来都没人信。罢了，不愿意说就算了，可是自己不要这个机会的。
苏云暮看着陶卿清这一系列的举动，不着痕迹地勾唇笑了笑，方才他小妻子问的话别人没听清楚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陶卿季没抓住这个机会跟陶卿清说，怕是要等很久才能知道顾然的身份了。
约莫半个时辰，顾然验完尸起身，几个衙役把尸体放进草席一裹，静静放一旁。顾然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在河边洗了洗手，道：“死者男性，右大腿内侧有锐器伤，割中动脉，失血过多而亡。这凶手还有点意思，很会用刀，却喜欢折磨人。齿间有丝线，应该是布，是死者和凶手撕扯下来的。树枝上挂着绳子的旁边有脱皮，说明凶手个子不高，力气不够大，故而我推测凶手的年龄不大，应该只有13、4岁。死者齿间的丝线很好，凶手还是个富家子弟？奇怪了，不是富家子弟应该也挺有钱的。年龄不大还挺有钱，却来做shā • rén的勾当，是个杀手？”
“为什么不猜是女子呢？”陶卿清提问，虽然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她有点好奇为什么顾然不猜是个女子。而且顾然的能力真的强，就凭尸体能猜到是杀手，很厉害。
顾然歪着头想了想，果断摇头否定陶卿清的猜想：“对于女子来说，凶手的力气又比女子大，而且死者有与凶手搏斗过，从死者可以咬下凶手的衣物来看，凶手不像是女的。”
陶卿清点点头。
苏云暮：“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国的使者，带回去让那边的人认一下好了。”
陶卿清挑眉：“你不认识宋国的使者？”
“真有意思，我谁都要认识？”苏云暮嘟囔了一声，让京兆尹收队回去，牵着陶卿清正打算往回走。
陶卿清皱了皱鼻子，眼珠子一转，轻轻挣开苏云暮的手：“我还有点事，不用让人送我回去了，你去忙你的吧。”
苏云暮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没说什么，总是去干预他的小妻子也不太好。苏云暮嘱咐了一下王昭让他们照顾好他们的太子妃娘娘，自己转身领着一队人风风火火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