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绳断裂,在没有可控攀爬的支撑点,光头在空中顿了一顿随后背部向下平躺着摔了下去。
那只狗头鼠正在想方设法的往石桥上跳,现在看到光头自己掉下来正中它下怀,不由分说当即扑了上去。
吊桥的前端距离地面并不是很高,大约有三米左右,光头摔下去虽然没有受伤,但却也疼的够呛。呲牙咧嘴的哎呦了一声,等他发现狗头鼠扑上来想要躲闪的时候已经来之不及。这一次朗姆跟随骨头躲在几十米开外的墓道之中,就算想救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光头中招。
一声怒吼之后,狗头鼠肥硕的身体完全压在了光头身上,同时一张满是獠牙的大嘴狠狠的咬了下去,看那架势它是打算一口将光头的脑袋先给咬下来!
无法躲闪,无论实力相差多大都得奋起反抗,不然就真剩下等死的结果了。小命不保,光头也红了眼睛,顺手将手中的龙眼手电横着塞进了狗头鼠的嘴里,抵在两排獠牙之间,接着握住两端拼了命的推向旁边。
光头的力气在狗头鼠壮硕的身体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也不可能将它其几百公斤的身体推到一旁。不过如此一来,虽然巨大的狗头和牙齿贴在了他的脑袋上,但迫于口中还咬着龙眼手电,所以狗头鼠的两排尖牙无法闭合,自然也无法对光头造成伤害,一时间一人一鼠相互对峙起来!
龙眼手电虽然外边包着一层铁皮质量上佳,却也抵不住来自狗头嘴里的巨大咬合力,挣扎了没几下就发出‘噼啪’几声脆响,圆柱形的手电逐渐开始变形,被一点点咬扁。同时因为狗嘴紧贴着光头的脑袋,所以来自尖牙上那些又腥又臭的口水流了他一脸,十余米开外我都被熏的胃里难受,更别说近在咫尺的光头了。
一旦龙眼手电被咬碎,那么接下来碎掉的必定是光头那颗秃秃的大脑袋,骨头和朗姆见状从同道中爬出来高声叫喊,希望能吸引狗头鼠的注意力,我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冲过去帮忙。
就在这时,坐在雕像肩膀上距离光头最近的冷琦见到此番情景也皱起了眉头,立刻将手放在腰间的银鞭上想要发起攻击,但是简单的估算了一下距离她不得不放弃这个方案,因为以银鞭的长度就算甩出去也根本碰触不到石桥底下的狗头鼠和光头。
情急之下,冷琦反手在背包里胡乱的摸索了一番,最后碰触到一个比较坚硬的东西,也没来得及细看就瞄准狗头鼠甩手扔了出去!
那是一个小瓶子,里边装的是冷琦经常会使用的花露水。虽然瓶子不算很大,但却极其坚硬。冷琦当做飞镖一样直直的仍飞了出去,只见瓶子在半空中划出一条直线,随后正中狗头鼠后脑‘啪’一声撞了个粉碎!里边的大半瓶花露水也尽数洒了出来,一股淡淡的清香顿时飘荡在四周。
被瓶子击中,狗头鼠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似乎是嗅到了花露水的味道,竟然晃着巨大的脑袋打起了喷嚏,并且一打就是十几个。它好像是对这种味道过敏,最后竟然松开了身下的光头,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甚至连角落的幼崽都来不及理会,一边打着喷子一边冲进之前出现的那个开口里隐入黑暗不见了踪影。
光头虽然是‘鼠口脱险’了,但狗头鼠刚刚那几个喷嚏却喷的他满脸满身都是口水和粘液,恶心的程度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干呕起来,最后顾不上现在水源是否充足,从背包里摸出一瓶矿泉水清洗起来。
见到光头没事了,我也长长的松了口气,脸上的麻木感和疼痛感还没有消失,于是重新躺在地上闭眼休息。
然而,就在我平躺在地上摊开双手的时候,右手却碰触到了什么东西。那似乎是一块布料,再往上摸布料之中还包裹着什么东西,冰凉梆硬。最后,恍惚中,我竟然和一个莫名的人握了个手!
那人就躺在我的身边,那些布料正是他身上的衣物,他的皮肤十分褶皱没有半点温度,连肉皮都已经变得僵硬。在碰触到那只手之后我脑海里的第一感觉就是:有死尸!
金字塔是就是法老的陵墓,有死人并不奇怪。快速松开那只人手,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立时在我脑海中涌现出来。联想到这个开口并没有与其他通道相连接,而是个狭窄的空间,我不得不怀疑这里其实也是一座小型墓室,里边躺着的是给法老陪葬的妻儿或者下人。
在中国,被尘封在墓中多年的死人接触到活人气息会产生诈尸的现象,在埃及,我不知道是不是也有这种讲究。现在,我和那具尸体就并排躺在一起,相互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倘若我贸然起身,不敢肯定身上的活人生气会不会导致尸体发生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