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陆靖庭吩咐了阿缘搬箱笼。
从漠北到京城,他的箱笼就没怎么打开归置过。
阿缘现在直接怀疑,侯爷早就想与夫人同住。
侯爷只是没有直接搬过来,而是步步谋划。
说实话,阿缘以前从未察觉侯爷是这等心机男子。
他是侯爷的贴身小厮,也是唯一可以近陆靖庭身的人,当然也知道香料一事。
阿缘对此保持中立的态度。
坚决不能认为侯爷是个无良之人!
侯爷只是想睡自己明媒正娶了两次的妻子而已,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桃园,众婢女皆低垂脑袋,不敢多看陆靖庭一眼。
倒不是怕他,而是见过他穿着大红色新郎官吉服之后的模样,府上女子只要一挨近他,就忍不住怦然心动。
当然了,爬床这种事,侯府的婢女是万万也不敢做出来的。
魏琉璃看着阿缘搬箱笼,目光幽幽的望向了那个颀长高大、器宇不凡的男人。
是她的错觉么?
她虽然失去了十年的记忆,但人又不傻,她起初在漠北,只觉得陆靖庭是个粗壮莽夫啊。
如今,却是越看越觉得他兰芝玉树、俊美无俦。眉眼如远山苍黛,眸若浩瀚星辰,唇瓣十分有型,面颊轮廓清晰,棱角完美。
魏琉璃看着这一幕,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她昨晚/啃/咬/男人唇瓣的画面……以及感觉。
她心中一动。
但身上的酸楚与疼痛,又令得她及时制止了想入非非。
不!
饶是“美人”如此秀色可餐,她也不能再碰了!
美/色/误人啊!
魏琉璃颤抖着双腿,避开了两人对视的目光,缓缓转身迈入屋内。
她如此娇/软,房/事万不可得意忘形!
陆靖庭目送着魏琉璃进屋,幽眸微眯,倒也没有追上去。
小妻子需要好生休息一下,不然今晚他就难以继续了……
陆靖庭的体格惊人。
此前在漠北,他有一次最长时间是半个月没有上榻,实在困极了,闭眼小憩片刻即可。这些年下来,早就练就了魔鬼般的体/魄。
故此,昨夜放纵过后,他非但不疲惫,反而是一脸神清气爽,浑身心舒畅。
果真,采/阴/补/阳/这种事,也是不无道理的。
“任何人不得叨扰夫人休息,可都听见了?”陆靖庭沉声低喝了一声,即便不是军令,也宛若是军令。
桃园的众人皆应下:“是,侯爷。”
*
老太君特意把陆靖庭叫到跟前说话。
她并没有提及朝中之事。
从某种程度上说,老太君从几年前开始就有意放权。
她要培养起几个有担当的家主。
唯有儿孙们真正立起来,陆家才能崛起昌盛。
故此,老太君唯有心狠,以及心大。
然后,再静等花开。
她问及了陆无颜和陆紫嫣的终身大事。
“听说今年年底的好日子诸多,咱们陆家是应该多办办喜事。”
陆靖庭明白老人家的意思,道:“祖母放心,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就看长公主选择如何站队了。”
陆靖庭也看好罗阳郡主与二弟。
在时人看来,姻缘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才是王道。
所谓两情相悦,那也只是诗经中的故事。
婚后再培养感情也未尝不可。
再者,陆无颜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并没有心仪的女子,如此一来,和罗阳郡主配一对,也没甚不可。
老太君一开始就锁定了长公主的宝贝女儿。
她长叹一声:“老大啊,咱们陆家经不起再度折腾了,绝对不能如十几年前那样仓皇逃去漠北,长公主府的势力,咱们势在必得,老二也必须得娶罗阳郡主。”
陆靖庭默了默,强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