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琉璃感觉到唇上传来触感,她无意识的抓紧了身侧的薄衾。
背后是凉席,她的.月匈前感觉到男人的体.魄,整个人火烧火燎了起来。
她现在是继续装睡?
还是“悠悠转醒”比较好呢?
陆靖庭只是细细的吻着她的唇,也没做什么。
但男人下巴的胡渣子戳到了魏琉璃。
陆靖庭浅尝辄止,抬起头来。
魏琉璃急了,担心他会离开,当即假装才从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她眯着眼,又抬手揉了揉脖颈,坐起身来问道,“夫君,你怎么来了?”
陆靖庭狐疑的看着她。
刚才……
她当真一无所觉?
真是个小骗子啊!
也罢,反正他不便解释方才为何就情不自禁亲她了。
陆靖庭递了两只金兔子出来,“给你。”
魏琉璃,“……”
烛火下,两只金兔子格外金光闪闪,比那日的大金锁更是惹眼。兔子做工精致,表面打磨的金光闪亮。关键是,个头甚大,金量十足。
该值不少钱吧?
魏琉璃接过金兔子,抬头问男人,“夫君,你是不是有很多金子?”
陆靖庭反问一句,“怎么?你惦记上我的库房了?”
魏琉璃一愣。
讲道理,她自己的嫁妆甚是丰厚,重活一世,对这些身外之物看得很淡。
但既然夫君这么问了,她就趁热打铁,“我是你的妻子,我当然得惦记。”
这话没毛病。
陆靖庭也不否认,“嗯。”
两个人突然冷场。
陆靖庭明明很想见到魏琉璃,但见到了又无话可说。这种感觉很微妙,只要她在身边,只要能看见她,他的心就是满的。
天色已黑,新婚夫妇,可能相较之说话谈心,更适合做其他事情。
魏琉璃一直记着陆靖庭所说的“不及某人”。
女子都爱美。
尤其是期盼,心爱的男人觉得自己很美。
她把两只金兔子随手搁置在了一旁,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我是不是夫君见过最美的女子?”
陆靖庭意识到了她的动作,淡淡应了一声,“嗯。”
她不喜欢金兔子?
闻言,魏琉璃欢喜至极,她得寸进尺,双手捂唇乐呵呵的笑了,“夫君,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爱我爱到发狂?”
陆靖庭表情僵住,很不解的看着魏琉璃嬉笑顽皮。
……这叫什么话?
他是情圣么?爱到发狂?
陆靖庭原本是想过来解释一下玲珑的事情。他答应收下玲珑,只是权宜之计。
玲珑的存在,对他而言可有可无,直接杀了灭口也无妨。
陆靖庭很想告诉魏琉璃,他虽然二十有五了,却从未对其他女子动过心。当然了,这话难以启齿。
但未及他说出口,魏琉璃抢言,道:“夫君,我明白你现在正在做的一切。你以后不用再跟我解释了,我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子,虽然时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但从今往后,我懂你的不易了。你的身心都只属于我,这就足够了。”
身、心……都属于她?
陆靖庭快要疯了。
她是在暗示他什么?
心里有她了,那身……什么时候给呢?他倒是可以随时……
这种事好像也不需要特意准备。
两人对视上了,内室忽然安静,彼此的眼神之中都在传达着什么。
陆靖庭不是一个毛头小伙子了,他若是动.情,那就是真的再也难以抑制。
男人忽然欺身过来,将魏琉璃重新压在了榻上。
陆靖庭挡住了屋内的光线,魏琉璃的双腕被他握住,她心慌的不行,明明一直盼着这一刻,可真正到来时,她又犯怵。
毕竟,上辈子那次.圆.房.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她看见陆靖庭喉结滚动,下颚线条紧绷,薄唇近在眼前。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清冽薄荷气息。
魏琉璃不明白,夫君为何要捏着她的双腕,她又不会反抗,更是不会逃走。
男人如山一般压过来,魏琉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兴奋到了极致。
她难以想象,寻常时候不苟言笑,宛若天神一般的男子,此时此刻因为她而乱了呼吸。
她能够看得出来,陆靖庭眸中的急迫。
“夫、夫君……”魏琉璃低低唤了一声。美人轻咬红唇,眼神直勾勾的望着男人,无时不刻都在发出邀请。
陆靖庭喉结动了动,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问了一句,“魏琉璃,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
虽然魏琉璃和他是御赐的婚事,但陆靖庭总觉得少了什么。
一场婚礼,还有洞房花烛。
男人对仪式也甚是看重。
奈何,这一月来,他终是亏待了她。
魏琉璃无酒自醉了。
陆靖庭此时的嗓音低哑磁性,他俊美的脸近在咫尺,独属于男子的雄性气息团团包围着她。
魏琉璃如是说,“你是我夫君呀。”
陆靖庭也顺带劝说他自己,没错,他是她的夫君,他垂涎她是理所当然。他并没有失态,他在做一桩十分寻常之事……
自我攻略一番,陆靖庭再也没了任何心里负担。
而恰在他低头,欲要再度吻下去之时,脚踏边突然出现一人。
陆靖庭警觉性高,侧过脸一看,就发现木棉歪着脑袋,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与魏琉璃。
陆靖庭身子一滞,面露不满,“小六,你怎么来了?”
男人绷着脸坐起身,欲.望.被硬生生掐断,他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魏琉璃也坐起身来,她拢了拢./胸/.前的./衣./襟,有些难为情,“棉棉呀,日后我与你兄长独处时,你莫要过来了。”
木棉不懂,“可是嫂嫂,我今晚想要和你一起睡。”
陆靖庭,“……”
怎么?
他不曾来过夜的这些日子,木棉常和魏琉璃一起睡觉?
陆靖庭心情复杂。
虽说木棉也是女子,但他一想到魏琉璃与旁人同榻而眠,陆靖庭不甚愉悦。
木棉眨眨眼,直言道:“兄长是不是刚才要亲嫂嫂,那你们继续呀。我就在一旁看看,我不打扰的。”只要兄长和嫂嫂不赶她走就行了。
魏琉璃,“……”
陆靖庭,“……”
陆靖庭身为兄长,当然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驱赶刚刚相认不久的嫡亲堂妹。
陆靖庭最终还是离开了卧房。
把他的小妻子让给了木棉。
陆靖庭行至月门处,他步子略大,身下有些不适,竟是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消停下去。
他低头看了一眼,无奈叹气,又大步往后花园的荷花塘走去……
*
木棉上了床,喜滋滋的抱住了魏琉璃,“嫂嫂,以后兄长还会过来找你睡觉么?”
魏琉璃一脸低沉的看着两只大金兔子。
要不是因为这人是木棉,早就被她赶出去了。
今晚是多好的机会啊!
她差一点就能得到夫君了!
魏琉璃唉声一叹,“算了,就当做是好事多磨吧。”
木棉不明白,“嫂嫂,你想要磨什么?”
魏琉璃再度深深地望了一眼木棉,“好棉棉,你一定要切记,下回你兄长来过夜,你千万不要过来,不然……再不准你吃酱猪肘子!”
木棉,“……”嫂嫂今晚好生凶悍!
*
接下来几天,陆靖庭一直在军营。
萧珏不日就要抵达漠北,陆靖庭已经在逐渐部署起来,决不能让萧珏有任何可乘之机。
陆家虽无心争权,可作为武将之最,再加上百年来的积威甚重,令得当权者心生畏惧。
饶是十二年前的zhèng • biàn,陆家也安然脱身,说的不好听点,就如百年之虫,死而不僵。
陆靖庭在军营小住了几日。
到了第五天,陆靖庭依旧没有回府,魏琉璃难免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