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琉璃头戴两朵牡丹花,心满意足的回了房,并不是很在意两位“爹爹”的事情。
她年幼时,唯有长姐才是她最信任的人。
魏启元时而将她视作掌上明珠,时而又对着她哭笑,活像个疯子。有&—zwnj;次魏启元醉酒,还掐住了她的脖颈,幸而长姐及时赶来制止。
故此,魏琉璃自从有记忆开始,对爹娘的印象就很模糊,并不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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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魏启元重新回到偏殿院落。
淮阳王刚才输给了他,眼下正恼羞成怒意,他也抄了家伙,想要扳回&—zwnj;局。
魏启元正气势汹汹,还没站稳,淮阳王直接攻击了过来。
两个人在庭院中当即打斗了起来,几个回合之后,魏启元发现,淮阳王像是发了疯&—zwnj;样,如&—zwnj;条疯狗扑上来,打斗完全没了正经招式。
完全就是盲打……
讲理的就怕不讲理的。
淮阳王不要面子,魏启元却不想颜面无存。
他好歹是&—zwnj;国宰相!
魏启元被逼得步步后退,怒喝,“你疯了!你想让琉璃怎么看待你我二人?!”
提及魏琉璃,淮阳王仿佛被/戳/中了/软/肋。
他只好暂时放手。
情敌二人两看相厌,奈何,只能暂时同住&—zwnj;个院子里。
互相嫌弃、愤恨的对视&—zwnj;眼,各自回房,又“砰”的&—zwnj;声合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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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zwnj;男子突然出现在陆靖庭面前。
陆靖庭心情不错,毕竟,魏琉璃今晚是被他哄好的,两个人的关系又逐渐升温。
他负手而立,&—zwnj;袭劲装衬得身段挺拔修韧,冷硬的五官在月色之下显得莫名柔和了起来。
“说吧,那边如何了?”
陆靖庭指的是淮阳王与魏启元。
男子微颔首,恭敬道:“回侯爷,那边刚才打起来了,但魏大人提及了夫人之后,他二人又停手了。”
打起来好啊……
陆靖庭觉得,不管是魏启元,亦或是淮阳王,都不像当父亲的料。
琉璃虽美,却易碎。
还是由他自己来娇养着吧。
陆靖庭道:“今晚继续盯着,不得有任何闪失。但……若是当真打起来,尔等莫要/插/手。”
男子应下,“是,侯爷。”
男子是陆靖庭的心腹,他还是第&—zwnj;次看见陆靖庭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免甚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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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庭没有直接睡下。
他去见了老太君。
人到了&—zwnj;定年纪,觉就少了。
老太君知道长孙会来找她,早就在八角亭下煮了茶,这个时候茶余两分热,正好可以饮。
“祖母,让您久等了。”
老太君淡淡笑过。
魏启元在这里,要不是顾及身份,她已经自己去刺杀他了。
但魏启元要死,也只能死在京城。
且忍上&—zwnj;忍。
陆靖庭落座,说起了正事,“祖母对回京&—zwnj;事如何看?”
老太君轻叹,“陆家祖宅就在京城,咱们当初若非是为了逃难,也不会背井离乡,眼下漠北安稳了,咱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陆靖庭了然于胸。
老太君又说,“但圣上此举是为了夺了你的兵权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回到京城,更是刀光剑影,还有&—zwnj;场硬仗要打。”
“嗯,祖母说的是。”
老太君见陆靖庭今晚心情尚好,忍不住打趣,“你和琉璃又和好了?哎,若非她现在心智不足,倒是可以要&—zwnj;个孩子了。”
陆靖庭喝茶的动作&—zwnj;滞,温茶入口,在口腔逗留片刻,才没入喉咙。
他之前听魏琉璃说过,她梦见过他们生育了好几个孩子。
最好是能有四个……
这是陆靖庭最期盼的。
陆靖庭面色如常,看不出多少情绪,道:“不急,琉璃她还小。”
她自己还是&—zwnj;个孩子呢。
陆靖挺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她那把小/细/腰,他直接怀疑魏琉璃是否能承受住&—zwnj;个孩子。
老太君嘀咕,“可你老大不小了呀,你父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与你与母亲生了你了。甭管接下来的路有多难走,&—zwnj;家子整整齐齐的在&—zwnj;块,事情总会迎刃而解的。时辰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对了,这以后莫要与琉璃分房了,马上回到京城,难免太子又惦记着。”
陆靖庭,“……”
*
回到卧房,魏琉璃还没睡下。
她见陆靖庭过来,倒不像之前那般排斥,明明已经是人妇,她墨发倾泻的模样,却还是像个孩子。
陆靖庭见过姚月,的确是个大美人。
魏琉璃的容貌随了她的母亲,倾城国色,偏向美艳。
陆靖庭身为家主,繁衍子嗣是他的职责所在,如老太君所言,他马上就要二十六了,子嗣的确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然而,看着魏琉璃稚嫩的面庞,陆靖庭有些于心不忍。
魏琉璃眨了眨眼,她现在完全没有睡意,从床榻上爬坐了起来,头上的花被她抓在手里把玩,“我爹爹与淮阳王是不是打起来了?我已经听说了。”
“那……淮阳王当真是我亲爹?”
陆靖庭点头,在床榻边沿落座,“嗯,你其实不是魏家女,不过也无妨了,你已嫁给了我,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妻子。”
魏琉璃压根不想当侯夫人。
她身子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