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今天身心俱疲,他不是机器人,一次性应付那么多孩子的爸爸,属实有些累了。
回到家之后郁父还在追问沈虞河的事情,郁母把他怀孕的事情暂时瞒住了,郁父只知道他和沈虞河之间因为郁玉闹了不小的矛盾。
和郁玉联系不上,郁父只能去追问郁清出了什么事。
公司还要靠着沈氏呢,沈虞河可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郁清被追问的烦躁,他不耐烦道:“能不能别问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管管郁玉。要不是他现在虞河也不会变成这样。”
郁父的神情一变,他凛然道:“爸这不是关心你吗?”
“关心我有什么用?”郁清忍不住发脾气,他冷笑,“还不如去找郁玉,现在郁玉和沈虞河打的火热,说不准还能给你说说好话。”
郁清只是随口的抱怨,但是郁父的眼睛一亮。
对啊,现在郁玉也靠上了沈虞河。是谁和沈虞河的关系好根本无所谓,两个都是他的儿子,难道还能不认他这个爸?
郁父心里打着算盘,他得去找郁玉培养培养父子感情,郁清先放一放吧。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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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到达百年校庆的前一夜。
沈虞河把明天的事务提前处理好,他空出了一天的时间去T大。
郁清可能在安心保胎,或者是周旋在其他的几个人之间,居然意外的安顺,没有过多地纠缠沈虞河。
今晚阿姨做了简单的四菜一汤一饭,沈虞河难得早下班,和郁玉共进晚餐。
他没有饭桌上不说话的规矩,一边吃饭一边问:“这几天郁家的人来找你了吗?”
“找了。”郁玉咽下一口饭,他笑了笑,抬起头来眼睛闪晶晶,“我没理。”
郁父亲自打感情牌,来学校找他。但是当时郁玉有事正在开会,郁父硬是耐着性子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
等郁玉出来的时候,郁父的脸都青了。
两人聊了半天不欢而散。
郁玉用的是沈虞河教他的办法。沈虞河怕郁玉不知道怎么说,一人扮两角,生动形象演绎当你不想和一个人说话又想气气他该怎么办。
郁玉用上了。
郁父:“小玉,吃饭了吗?”
郁玉:“今天上午有三节课,下午还要去彩排。”
郁父和蔼一笑:“那你可要好好学习,别辜负爸爸对你的期望。”
郁玉:“今天中午二食堂的米饭不错,阿姨多给我打了一勺饭。”
郁父的笑有些维持不住,他说:“那就行,别在学校亏待了自己,钱不够问爸爸要。”
郁玉:“下午该吃什么晚饭呢?”
郁父攥了攥拳头,勉强维持这段对话:“和沈虞河那边你可要打好关系,爸爸一直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
郁玉:“老师又布置作业了,这个期末好难。”
郁父:“郁玉,你别不识好歹!”
郁玉:“下午去四食堂吧。”
郁玉成功把郁父气走了。
他得意道:“我把你教的都用上了。”
沈虞河忍俊不禁,他勉强止住笑意,“嗯,做得好。”
郁玉喝了一口汤,“当然了,我可是你教出来的学生。”
“不,是你自己做的好。”沈虞河低声闷笑了一下。
如果郁玉没有反抗的心,他就算亲自演示,该窝在沙子里做鸵鸟还是照常做鸵鸟。
没有人能把你的头从沙子里拔/出/来,除了你自己。
咳……好像这句话有点惊悚了,沈虞河止住思绪,吃饭吃饭。
灯光洒在周围,碗筷碰撞的声音偶尔响起,他们吃饭的动作都很斯文,慢条斯理很少发出声音。
气氛温馨。
吃完饭后郁玉进了沈虞河的书房,书房里本来都是沈虞河的书,现在却又空出来一块专门的区域留给郁玉。
书桌一分为二,一半是沈虞河的办公区域,文件夹电脑放在上面,一半是郁玉的学习区域,草稿本课本什么的,还有一个小熊水杯。
郁玉躺进长长的摇椅,手里拿着一本书在小声念叨。
沈虞河在看书。
他看了一会注意力就被郁玉吸引过去。摇椅摇一会停一会,时不时动弹一下。别墅里开了暖气,郁玉穿的单薄,红色的T恤衫,白色的短裤,露出一节白的几乎晃眼的腿。
手腕上还有那串手串,随着郁玉的动作滑落到小臂的中间,一下一下细微地滚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郁玉渐渐的没声音了。
书被搭在肚子上,手渐渐垂下,眼睛慢慢闭上。
书房里陷入莫名的安静,郁玉睡着了。
他的一只脚够到了地上,时不时点一下。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沈虞河去屋里拿了一块毯子。
把毯子盖到郁玉身上,沈虞河的视线在郁玉的腿上顿了顿,郁玉没穿袜子,一只脚露在外面。
最后他还是握住郁玉的脚踝,轻轻替他塞进毛毯里。
书房的门被轻轻关上,窝在躺椅上的青年睁开了眼睛。
刚刚被触碰到的脚踝有如被火烧到,带着细密的痒意,本来酝酿起的睡意也消失殆尽。
郁玉上下摇晃着躺椅,如果手里再拿着个蒲扇,就和夏天在树荫下乘凉的老大爷一模一样了。
他想,你不喜欢我?
才怪。
郁玉:计划通√
沈虞河正和友人视频。
友人在大平层给沈虞河诉苦。
他的眼圈通红,本来一个好好的金发美男现在看起来十分憔悴。
“安露说沈四安要和她订婚。安露联系我说沈四安想见我一面。”
沈虞河在另一边笑了笑,“你和他见面了吗?”
“没有。”友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情实在称不上美好。“我怕我见面忍不住把沈狗给揍一顿。”
“那就行。”沈虞河道,“沈四安当爸爸了,你知道吗?”
“什么?!”友人瞪大眼睛蹦起来,他举着手机声音上扬,“他当爸了?”
“我妹不能生啊!”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安露为了绑住沈狗干了什么。
“不是你妹妹,是郁清。”沈虞河解释道,“郁清怀了沈四安的孩子。”
他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友人说自己妹妹不能生?
很快这个疑惑被掩下去,沈虞河给自己倒了杯水,他道,“你别心软,尽快带你妹妹回国。”
他今晚和友人通讯主要是这个目的,友人和他的关系还可以,沈虞河自然不能看着他妹妹在沈四安那里越陷越深。
友人瞪大眼睛:“郁清……郁清不是那个那个那个男的?”
他错乱地语无伦次:“我的上帝!他不是个男的吗?还是说他是个女孩?他怎么可以怀孕呢,沈,他是女的?”
“好友,偶尔的时候男人也可以怀孕。”沈虞河稳稳当当把被子放下,他微笑,“这件事不要和别人透露,尽快带安露回国吧。”
友人在另一边欲哭无泪,安露知道了会疯的吧,不行,他明天一定要把安露带回去。
安露得知这个消息会爆炸的。友人诡异地对沈狗起了一些怜悯之心,你招惹谁不好,为什么要来勾/引安露。
不守男德的坏家伙。
沈四安在另一边打了一个喷嚏。
“四安,你感冒了吗?”安露关心地道。
尽管在家里,她还是穿着白色的蕾丝裙子,颈上戴着黑色的choker,点缀着大大的珍珠,看起来光彩照人,是个十足的美女。
沈四安揉了揉鼻子,“没事,可能是谁念叨我了吧。”
他和安露的姿势暧/昧,安露斜靠在他身上,沈四安揽着安露的腰。
“没事儿宝贝,我们继续。”
安露娇羞一笑,蓝眼睛依赖地看向他,“嗯。”
只不过进行到一半安露就不愿意了,沈四安也没有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