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初见慕临渊的那一眼心动不是偶然,而是这身子的本能反应,她要看看,慕临渊爱慕的君家嫡女,究竟是谁!
她静静蹲着,正要起身,却听见有人过来。
“…怕什么,她已经是个死人了,难不成还会托魂来找陛下不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可陛下真宠那宫女,叫人立了她的位,又说要行国葬,我真怕,当初她在玉秀宫中,咱们可没少‘照顾’她,若是陛下知道了…”
“啪!”
那太监一掌在另一个人身上,低吼:“大家都不说,陛下又如何能知!你嘴上把着风,若哪日被人知道了,咱们一个也逃不了…”
一转身子,两人见殿门处蹲了个人,立即噤声,颠着小步走远了去。
刘公公恰时走了出来,见君念辞在殿外蹲着,忙将人扶起。
“君小姐,你没事吧?”
扶着墙站了起来,摇摇头,转头看向那两个太监消失的方向,道:“刘公公,这玉秀宫在什么方向?”
“玉秀宫?”刘公公皱眉:“那儿是宫女秀女们的小殿,君小姐问这做什么?”
“有位故人,想去看看。”
刘公公看了看天日,才道:“即是故人,去看看也好,”说罢,在前面带着路。
“如今宫中也不太安稳,君小姐可把着时间,别待太久了…”
“多谢公公。”
推开沉重的红木门,隔在门外瞧了一眼,那些个宫女似乎还未回来,院中静悄悄一片,发枝的树叶绿莹莹,却盖不住院中寥落的气息。
婉拒了刘公公的陪同,踏进斑驳光影的院中,阳光直照进来只留了一地影子,院内分了许多间小小间隔,不大。
中央有处人工水井,四周飘着宫女们漂洗的宫衣,颜色浅淡似层层云色,招摇地飞舞着。
推开未端的一处排间,意外地在排间外围角落里发现几根木架,上布挂着几缕碎布,看那样子,似乎是搭的一个棚子。
略过那棚子,入眼的是一简陋的住所,一顶木柜,两间床铺,头尾各占一处,两处梳桌台以及生活用品之外再无它物。
让君念辞皱眉的是,这屋内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霉的味道却更刺鼻,虽然有人刻意熏了香,但那香却盖不住,反到叫味道更加明显。
正当她想嗅嗅这味道来源时,耳朵一动,院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出于警惕,君念辞侧身藏身到木柜之后。
“…故人?”一娇悄的声音率先抢进了院。
“也不知是谁的故人,能有这么大面子!怎地我没有这样的故人!”
“谁知道呢?莫不是谁的小情人?”另一宫女同样说着,像是与那宫女玩闹:“难不成是你的小情人?”
“去你的,”春云推了一把春香,手指点点她的脑门:“你没听刘公公说那是个女子,再说了,我的目标可是陛下,别人可入不了我春云的眼!”
“是啊,今儿个陛下难得出太极殿用膳…”
两人一同朝着排间走去,春香一眼便瞧着那屋角的棚子,语气有些胆怯:“春云,那东西你还没丢啊,都有一股子怪怪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