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秋挣扎了几下,但完全没用。
身后那男人力气很大,也似乎是完全没有想过保留哪怕一丝力量的,薄秋只觉得腰都要被勒断了,整个人都要无法呼吸。
她想用手肘去撞开他,却被他直接把胳膊拧住在了背后——她忽然感觉自己看过的那些什么女子防身术都是花架子,在力量压制的情况下,并没有太多实际作用。
所剩下的,就只有呼救了——显然那人想法和她的想法高度一致,她才刚张口,就被那人一把捂住,接着就直接拖着她后退到背街的箱子里面去了。
简直要呼叫无门。
但最直接的机会也已经来了。
薄秋一张嘴狠狠咬在了那人手上,用上了啃猪蹄的力量,重重地咬合下去——顿时口中一片血腥味道,她差点儿要吐出来,而身后那人痛呼了一声,总算也是松开了她。
这空档来之不易。
薄秋先是狠狠一脚蹬上了这人小腿,完全让自己挣脱出来,再紧接着便又反应迅猛地对着那人裆部踢了过去——受制于古代这繁琐的衣服,尽管她今天为了出来玩耍已经换上了轻便的款式,但还是让她想要蹬踹的时候不太灵活。
那男人狼狈地捂着下身后退到了墙边,抬手就把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薄秋没想到的脸——是今上。
“大胆犯上!”在背光的箱子里面,看不太清楚今上脸上的神色,但听他声音却是虚弱,喘气声也十分明显。
薄秋在要不要行礼之间犹豫了一瞬,忽然感觉有些凌乱,心头又浮现了不合时宜的念头:那一脚应该不会把眼前这位直接踢到断子绝孙了吧?
心里这么想着,她带着几分迟疑地看向了墙边的今上,他还能站着,虽然动作略不雅,但应当是没踢到要害的样子……所以应当也是无碍的?
所见只能猜测,薄秋心中就算再怎么忐忑,也只能默默憋在心里。
这总不能直接上前询问:亲亲,您的丁丁还好叭?您以后还能正常进行X生活的叭?
一晚上迷路的迷茫在此刻化为乌有。
顾不上什么形象地呸了一口血水,她又蜜汁想到了狂犬病的问题。
此时她啃了皇帝一口,该打狂犬疫苗的是她还是皇帝呢?
皇宫方向的焰火更加热烈绽放,人们的惊呼声一波接着一波,整个京城仿佛陷入了一片狂欢的海洋。
薄秋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看,街面上仍然是明亮得仿佛白昼一样。
忽然,她瞥见了她寻找了一晚上的那个丑陋狰狞的面具——还有那身熟悉的衣服,那张熟悉的脸,再顾不上巷子里面这尊贵的天子了,她拎起裙子拔腿就跑,简直仿佛久未见亲娘的女儿一样扑了过去,抓住了王邶的手腕。
“我终于找到你了!”薄秋感觉一晚上的迷茫和迷路在此刻终于得到了解救。
“秋秋!”王邶先是一愣,等看清了眼前的薄秋之后,面上的肃杀立刻柔和了下来,但还没来得及说两句或者安慰或者责备的话语,他便看到了薄秋嘴上的血迹,目光复又充满杀意,“有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