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轻柔的将灰褐色兜帽染上一层斑驳的白。
坚韧帽檐下,是一张略显青涩的脸,有奇异的星纹图桉,随着光的照射,不停变幻着。
斗篷下,那与脸庞十分不搭的雄壮身躯,没有更多衣物。
裸露的肌肤看起来有些暗沉,然而随着光照,一个个数字般的图桉,蚂蚁似的浮现出来,将整具身体映衬的如同一件艺术品。
这人就这么走着。
步伐始终如一,不快不慢。
某一刻,那微弱的几乎感受不到温度的阳光,从身后缓缓坠落,再也起不来。
影子,彻底与黑夜融合。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
放下兜帽。
黑暗中,唯一的色彩,是雪。
渐渐扭曲的雪。
噗。
毫无预兆,男人手中出现一把狭长的利刃,并且缓缓从一个眼眶空洞,遍布人脸的恐怖雪人身上拔出。
呼。
彷佛有一阵风吹过。
男人周遭,扭曲的雪花再度回归正常。
他继续向前走。
约莫百米。
周围的雪又出现了扭曲迹象。
于是,他便停下了脚步。
噗。
第二个模样狰狞的雪人粉碎。
他还在走。
一路所过,粉碎了七个恐怖雪人。
来到了一处残破的林间小屋面前。
屋内突然亮起昏黄的灯光。
很快,门被推开了。
一个戴着头巾,提着油灯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口,她驼背,杵着拐杖,眼睛大的吓人,没有童仁,没有眼白,双眸漆黑。
双方对峙着。
老妇人忽然无声笑了,手一松,油灯打翻在雪地上。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