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洱醒来时,正值辰时,旭日的阳光从窗户外撒了进来,为房间添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亮。
望着这样的阳光,聂洱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放佛回到了自己还是扶桑的时候。
每逢魔气盛发,或是天狗食月之际,师父都会给自己一颗淡绿色的丹药,然后将自己安置在一座刻有阵法的房间里,发出淡淡银光犹如月夜迷蒙的法阵,无比炙热,呆上一刻,全身血肉似消融不再,扶桑却要在这样的阵法中呆上整整一夜,直到太阳初升,自己方可离开。
咕咕……
咕咕……
窗外传来不知名的野鸟鸣叫,聂洱刹那回过神来。
他现在是聂洱。
聂洱闭了闭眼,正待要起身,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聂洱抬头,见是顾梁歌手里拿着一食盒走了进来。
“想着你该醒了。”
顾梁歌一一把食盒里的盘子端出,聂洱见着不过是白粥和清汤一碗,却自有一股奇特的药香。
“吃些东西吧。”
“我……”聂洱开口,“此次,昏睡多久了?”
“三天。”
聂洱没再说话,他坐了下来,端起碗,慢慢地喝起粥来。
药香萦绕,怡人心脾。
也不知费了顾梁歌多少心思。
聂洱想着,便听见顾梁歌道:“聂洱,吃过早食,便要启程。”
聂洱闻言,放下了碗,“云颂一事,如何了?”
虽是知道楚又计划,但自打逢魔之夜昏睡过去,直至此刻方醒,聂洱对后面的事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