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这话奇怪,我就是天行啊。”段天行又惊又疑,“师兄,天行不懂,你这是何意?”
“不必伪装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天行。”
“师兄,我真是天行啊。”段天行苦着脸,“师兄,你究竟怎么了?”
顾梁歌不答反问道:“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
见顾梁歌神色笃定,段天行敛了神色,沉声道:“是什么?”
段天行这一问,莫向晚心下一惊:眼前人真不是自己的师弟!
顾梁歌道:“天行自幼懂事知礼,谦卑有序,既知聂洱是我的剑侍,他断然不会熟络到称呼见过两面的聂洱为‘聂小弟’,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唯恐不乱,煽风点火。”
段天行哦了一声,抱着手臂,戏虐道:“煽风点火?这倒是有趣,不妨说来听听。”
“既知我性子清冷,故提我主动收留聂洱,让向晚生疑是为其一,以退为进,刺激向晚拔剑是为其二,以关心之名,挑拨离间,引起向晚和我对打,是为其三。”
听着顾梁歌一句一句说得有条有理,段天行轻笑一声,“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段天行,何故陪我演戏这么久?”
“一位让人看不透的渔翁,总会激发人的探知欲。”顾梁歌道,“何况渔翁放了诱饵,总该瞧瞧,他想要钓一条什么鱼。”
“哦?这话倒是费解,聪明如你,也看不透?”
“世界浩瀚无涯,我们不过一粒微砂,不明不懂,看不透诸多事情有何奇怪。”顾梁歌道:“向晚虽然任性,却不是因为三言两语便会拔剑相向的人,一开始,我细细探过,你的身上并无妖气流动,证明你不是附身在天行身上。既然不是,你是通过什么方法控制天行,又蛊惑向晚?所以,我没有戳破你,直到你用言语‘鼓动’向晚对我动手,我恍然过来,你费心思让我和向晚鹬蚌相争,待我和向晚受伤,你便可对聂洱出手,你想钓起聂洱这条鱼,可聂洱不过初来白元村,‘段天行’,你究竟想从聂洱身上得到什么?”
“不过几句话语,能有如此分析,倒是我小瞧了你。”段天行敛了笑意,“说起来,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利用了一点贪念罢了。”段天行一脸无辜,“人啊,总有得不到的东西,得不到便成了执念,有了执念,要控制又有何难?”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