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昊清宗现任掌门爱徒你都下得了手,该说你无情呢,还是你太在意聂洱呢?”看着陈元用佛尘虚虚托起晕倒的顾梁歌,平安讽刺一笑,“既下手了,又何必出手。”
陈元对平安的话丝毫不在意,他佛尘再甩,禁锢着莫向晚和段天行的光球嗤啦几声,破碎开来,莫向晚和段天行被佛尘稳稳托住,两人和顾梁歌一起,安静地沉睡在月娘庙的角落。
陈元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金光一闪,但见平安手掌上方的六道白色圆球朝着白元村方向,疾驰而去。
陈元做着这一切的时候,平安并没有任何动作,她冷眼看着,像看着与自己无关的一切,好似自己设计得到的莫向晚、段天行、甚至村民的命魂,都无关紧要。
“月魔,你要我玄火诀,我不会给你。”陈元收回落在向白元村方向疾驰而去的六道白色光芒的眼眸,看着平安,慢慢道。
“被封印的这一百年来,我每天每夜,都活在黑暗里,没有阳光,没有风,只要无尽的黑暗和寂静陪着我。”平安道:“逢魔之夜后,得一人执念化妖,这股执念,固执而又强大,撕裂了禁锢我的黑暗,我瞧见了一丝光明。”
陈元的脸,平静如水,“月魔,百年来,你魔力已弱,纵然能操控降妖,得了一人命魂,恢复些许魔力,得以设计擒住聂洱,如今还在阵法的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陈元,你错了。”平安道:“一开始,知道昊清宗的弟子要过来,我确实动过擒住弟子,利用村民命魂要挟昊清宗得到玄火诀的念头,可你亲自来了之后,我改变了注意。”
平安说着,右手轻抬,一条如头发粗细,状若手镯的白色细圈出现在平安的手腕上。
见着这条白色细圈,陈元脸色不变,然而下巴却微微绷紧,“引子。”
“对,引子。”平安点了点头,“你猜,如果我把引子发动,聂洱会怎么样?”
“你为了得到玄火诀,不惜牺牲你仅存不多的魔丹,月魔,你太固执了。”
平安一字一顿:“我要出去。”
“不可能。”陈元微微摇头,“月魔,纵然过了百年,你魔力已弱,可放你出了封魔阵,天下必定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