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大梁没坏,主要是屋顶的瓦片需要重新安放,因此修得也快,一上午的时间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吃饭的时候,我又请来了村子里的几位老人,一大桌子十几个人,围在一起,我家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这种氛围了。
王老道腿不方便,我和侯胖子把他抬了出来。虽然腿脚不便,但是老道嘴巴比谁都利索,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完全不股自己道家真人的形象,吃得比谁都凶。
村子里的年轻人和胖子六六六五魁首,我则是把院子后面发现墓一事跟老人说了,这三位老人有两位是外姓长辈,德高望重,另外一位是我陆家旁支,我也喊他爷爷,但不是我直系血亲,听我说了棺材的事之后,他皱起眉头,说:“那棺材,我知道,是你太爷爷带回来的,一共七口。”
我一听,这棺材还真跟我陆家有关系,于是问道:“爷爷,那您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棺材怎么会埋在我家后院呢?”
老人听了,放下碗筷,说起了一段关于我太爷爷的陈年往事。
太爷爷年轻的时候,救了一位道长,得了《阳宅破百煞秘笈》,但是太爷爷并没有说那秘笈到底是做什么的,因此族内很多人都不知道,除了几位年长的人。
那位道长自然就是云清道长了,他吃了我家油豆饼后就走了,之后再也没见到过他。但是我太爷爷有了那本秘笈,之后就替人看风水,之后结婚生子,生活越过越好。
但是自从我太爷爷看起风水之后,陆家持续有人横死,不是淹死就是暴毙,总之非正常死亡,族人认为是我太爷爷犯了天条,导致族人受天惩罚,但是我太爷爷肯定不信这个,和族人争论,发现了村子里有个煞位,是很多年前留下来的。
之后,村子里死的人更多了,而且晚上总是能听见鬼哭狼嚎,声音凄惨,村子里的人无奈,就让太爷爷想办法。
某一天,太爷爷外出半年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七口棺材,都是红漆描金,十分巨大,带回来之后,就把棺材埋在了村子里的七个点上。
奇怪的是,自从棺材被埋下去之后,村子里再也没有人横死,有些老人仙游,也都是正常死亡,并非暴毙。看来,是太爷爷带回来的那气口棺材起到了作用。
老人说:“具体起到了什么作用,我们也不清楚,但那会我们还小,你太爷爷说的话,我们也记不住了,记得住的也都陆续去世了,但我依稀记得我爹曾经跟我说过,你太爷爷带回来的那棺材,叫什么‘九龙压煞’,把村子的煞给镇住了,就没事了。”
我一听,问道:“既然是九龙压煞,那应该是九口棺材呀,怎么就只有七个?”
“因为只有七个。”一直在狼吞虎咽的老道开口了,抹了抹嘴上的油说,“九龙压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们村子里的那个煞位,我也看见过,叫‘阴寒地’,是自然形成的,可能是因为几百上千年前,这里曾经集中屠宰过人,死得人多了,地就阴了,这些古时候留下来的东西,很难破,几乎没有办法,只能靠‘镇’。”
未曾说话,一直默不作声的姐姐也开口说道:“是,我也听说过,不过是在白云观,妙法师父提到过,我们村子里有一个煞位,百年难破,就叫‘阴寒地’,爷爷当年也试图破过,但没成功。”
年轻人都放下了筷子,感觉这样的事很神奇,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老人说道:“那煞位在村子很都年了,兵荒马乱的时候,当兵的在这里驻扎过一段时间,用炮轰过,也没用,那地方太邪门,又破不掉,很多年前的时候也没见他害人,也就几十年前开始,直到你太爷爷带回来七口棺材镇住了,这才消停些。”
“但是七口棺材的作用也快到了。”老道眯着眼,龇着牙花剔着黄板牙说,“原本应该是九龙压煞,靠九口棺材里的九五之尊尸体来镇,但你太爷爷只找到了七口,缺了两个,因此镇不住。”
我忙问:“难道老道你有什么办法?”
老道嘿嘿一笑,动作大了,腿上疼痛传来,他又皱起那张猴子脸,吸溜着凉气说:“要说这办法嘛,嘿嘿,没有!只能再找两口帝王棺材才行。”
我说:“那我太爷爷带回来的那些棺材里的人,都是九五之尊,都是历代帝王?既然是帝王,那我去哪找棺材去,挖坟掘墓损阴德,我不干那事!”
姐姐说:“那也不是我们概念中的帝王,我们这一带以前是吴越之地,我们是在吴国和越国中间,吴越之地那时候也叫百越,一百多个小国,就有一百多个诸侯,更别提一个诸侯国历代先王了,太爷爷能够在百年内找到那么多口有王侯之气的棺材,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我想了想,历史上的确有百越,按照姐姐那么说,找九口诸侯王的棺材的确不难,但说起来也不简单。老道没办法,我也没办法,家里头的几位长辈更是没办法,那煞位还在,万一七口棺材镇不住,那就糟糕了。
我想了想,问道:“那煞位到底在哪呢?我在村子里那么多年,也没发现有什么煞位啊。”
老道说道:“你当然看不见,那是被七口棺材给镇住了,煞气不露,你去哪找去?”
侯胖子醉醺醺的说:“那牛鼻子你说在哪?吹牛谁不会,你他妈把炒猪肝都吃光了,你不怕得脂肪肝啊!?”
老道和侯胖子就是不对付,一见面就吵,谁也不让谁,我不想理他们,问老人道:“那您知道吗?”
“知道一点点,但是大概位置记不清楚了,就在村北的田地旁边的水渠旁,大概就是那个位置,听说以前还有个墓,不过现在都平掉了,种上了庄稼,以前还有个老树根,很粗很粗,有人挖过,但完了几天也挖不完,就放弃了,大侄孙呐,你要去找的话,得小心呐,千万不可动那棺材!”
我点点头,没再说下去,再和几位同辈及老人们喝了点酒,吃了点饭,就散场了,那几位年轻人逗着我和胖子去打麻将,我也不会打,侯胖子有心跟我去看看,也没去玩。
倒是老道腿脚不便,和那几个年轻人在一起垒起了万里长城,打得不亦说乎。他们玩着,我便去买了点碘伏水,给姐姐的腿上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