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胖子被黄皮子一吓,大叫一声喊了出来,随后那些虫子便从侯胖子的脚上向他身上爬。
这个情况把我们吓得魂飞魄散,我拉住侯胖子赶紧向没有虫子的地方跑,白霜也站不住了,跟着我们一起跑,慌乱之中也不知道路到底在哪里。
火把也不要了,我们摸着黑一头钻进了树林子里,是能跑多远跑多远,能跑多快跑多快,可是跑的时候一会儿撞到树上,一会儿摔倒,也不知道跑下去多远,确定身后没有虫子追过来,我们三个人才喘着粗气躺在泥泞里面,庆幸劫后余生。
“胖子,让你刚才不要乱动,不要乱动,你非要乱动!”白霜埋怨侯胖子。
“是我不乱动吗?那虫子爬到你身上,你也乱动!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侯胖子躺在梨林里面说着气话,然后坐起来,“那些虫子没追过来吧?我得看看。”
侯胖子打着了打火机,火光亮起的瞬间,我赫然看见侯胖子的身上竟然吸附着两个墨绿色的虫子,虫子已经到了他的脖子,侯胖子却浑然不觉。
我和白霜立即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知道这事情麻烦了。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侯胖子打着打火机,神情紧张。
“胖子,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侯胖子摇了摇头:“没有感觉不舒服啊,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是不是刚才吃了那么多桃子和压缩饼干的缘故?我就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力气怎么能开荒拓野,建设社会主义?”
我心说侯胖子现在说话有点不靠谱,难道这虫子能控制人胡说八道吗?想归想,我们还是要想办法把侯胖子身上的虫子给弄下来。随后我就要伸手去抓,白霜却阻止了我:“别动。”
侯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有东西,立即紧张起来,就要用手去抓,我阻止侯胖子说:“不要乱动,你身上有虫子,就一个,我们想办法把它弄下来就行。”
“快点快点!”侯胖子这才紧张起来,脑袋到处转,想要找到虫子的位置,但是虫子叮在侯胖子的后脖子上面,侯胖子不管怎么找也找不到。
当我们想要把侯胖子身上的虫子弄下来的时候,我们又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抬眼看去,却看见那些虫子又一次追了过来,也是在这个时候侯胖子手中的打火机,因为太烫而熄灭了。
“赶紧跑!”我和白霜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撒腿就跑,此时也管不了侯胖子身上的虫子了,现在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这地方邪门的要命,也不知道这些虫子到底是谁养的。
那么多虫子,要是被它叮到身上,那比老道还惨。
此时我们又一次顺着树林子向里面钻,也不知道哪是哪,根本分不清方向,天空漆黑一片,地上泥泞不堪,周围全是树木,树枝刮到我们身上疼得要命,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衣衫褴褛,皮肤暴露在外,被树枝刮的鲜血淋漓,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小命要紧,皮肤破了也就破了,还能够长好,可是这命没有了那就真没有了。
于是我和白霜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侯胖子,把侯胖子几乎是连拖带拽拽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但是我们还不能够保证这里就是安全的,于是拽着气喘吁吁的侯胖子继续跑,侯胖子实在是跑不动了,赖在地上说道:“我不跑了,人死脸朝天,老子就死在这里又能怎么样,我就不信那些虫子会把我控制成僵尸,你们先走吧,不要管我,我垫后,回去多给我烧点纸钱!”
我说:“胖子你就别废话了,我们现在还没有想到对付这些虫子的办法,赶紧跑!三十六计走为上,风紧扯呼,此地不宜久留,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还要建设社会主义强国,你这样的态度怎么能够为祖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做贡献?赶紧起来跑!”
侯胖子听我那么一说又来了精神,站起来,又跟我们跑出了不知道多远,最后确定虫子没有追过来,然后我们找了一棵大树攀了上去,这个时候侯胖子才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像条死狗一样骑树桠上哼唧。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骗我,我身上就没有虫子,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
我让侯胖子拿出打火机来照一照,可是侯胖子摸摸了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打火机,这才丧气地说:“打火机丢了!”
“我们现在没有火源,在黑暗之中我们是真对付不了这些虫子。九阴,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些虫子困在外面,我们得计划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刚才跑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方向,现在是最坏的情况,做好死的准备吧。”白霜倒是坚决。
我说:“还没到舍身成仁的时候,那些虫子一直追着我们,我们不是也跑出来了吗?虽然现在不知道方向,但是……”
我说到这里,抬头一看,却发现在我们不远处有一棵参天大树,比其他的树长得都要高,要粗壮,而且在树的周围竟然冒着隐隐的绿光。要不是我们上了树,还真看不见。
我立即指着那棵树说道:“你们看见没有,那边有个大树,说不定那就是通往南天门的路,我们一鼓作气赶过去看看,不要让仇家辉的人捷足先登,再说了,先找到徐广来,找到之后好死不死,先打一顿!”
侯胖子一听徐广来又来了精神,从树上下来和我们三两个人肩并着肩,互相扶持,慢慢的向大树靠近,向树走得越近,我们越感觉到那绿光越浓,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这些尸体朝着一个方向,应该是看见了这棵树,然后走了过来,但是尸体保持着一个动作躺在地上,这个姿势很怪异。
“这些尸体好像都是被虫子咬死的。”白霜分析说,“小心一点。”
侯胖子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但是这家伙却是从口袋里面拿出个桃子咬了一口,问我们吃不吃,我看了一眼侯胖子脖子上的虫子还在,心想这虫子难道不是钉在脑子上的吗?怎么也会钉到脖子上?
再仔细一看虫子的颜色不是墨绿色的而是白色的,我便猜想虫子分颜色,颜色不同所叮的部位也不同,墨绿色的虫子应该是成虫,成虫能够叮到人的脑子上面,白色虫子应该是幼虫,幼虫应该是吸血的,等到幼虫长成虫就会和墨绿色的虫子一样。
我也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如何,找个树枝将侯胖子脖子上的虫子挑了下来,便看见猴把我的脖子上有两个血窟窿,咕噜咕噜的往外冒血。我们现在也没有止血的东西,只能把侯胖子脖子上的伤口用泥巴先堵住,回头再想办法消炎,再做进一步处理。
搞完了这一切,白霜突然指着树对我们说道:“那树上好像有一张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