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把我寒毛都炸了起来,他的声音和之前的声音不一样。
我和侯胖子也觉得毛骨悚然,大半夜的听到这声不是他本人的声音,总觉得后背有双眼镜在盯着我看,冷妹也有点毛了,说:“打死他!”
“不行!”我阻止。
冷妹还在坚持。
侯胖子说:“大妹子,你别那么激动,这人只是中了邪,你没发现他的声音不一样了吗?这好解决,你听这声音像谁的?”
冷妹没说话,看来,老陈这个人没活下来。
想想看,还有一两天都过年了,天寒地冻的,零下二三十度,没有好一点的御寒措施,能活下来的机率很小,因为过了半夜,天气更冷,所以现在去guǐ • cūn我们也难受。
我们眼下还是先得把马里的事解决掉,侯胖子藏了几包朱砂,拿出来之后和着雪水变成了朱砂水,我把马六的衣服解开之后,画了一道驱邪符,把马六捆了,让他好好休息。
冷妹还是不放心:“这样就行了?”
侯胖子说:“大妹子,你就放心吧,没事,有我们在,你就踏实着点,那什么,我们换几件衣服,你去外面等我们一下。”
冷妹还想留下来处理掉马六,但是被侯胖子支了出去,极不情愿。
她走开了,侯胖子开始和我用密语谈。
我们发明了一套只有我和侯胖子才能听得懂的密语,听起来像是聊家常,但是提出来的词,都能用其它的词代替,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比如我说到了去打兔子,打换成捉,兔子换成其它的词,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我们这样是怕冷妹偷听。
聊完了,我也知道了侯胖子的意思,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磨合,侯胖子也变得聪明了很多。
他不认为冷妹请我们到这里来纯粹是为了探一探guǐ • cūn,是,他们是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但是我们不能由着他们掌控,得有自主权。
侯胖子的意思是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反正这里也有路,到时候把冷妹他们甩了,我们自己走回去。
我想了想,来的时候看见几个村庄,有灯,也不担心走丢的事,就是天气太冷,我们不确定能不能活着走到下一个村庄。
我们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所以还真是如侯胖子所说的那样,走一步看一步。
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是,村子里还有个人,不知道死活,我猜测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但这一次去看看,如果真碰见活的,我们得单独审一下。
东北老山里有太多邪门的事,之前我们见过的喷头蛊和山突,这里也都有,所以我和侯胖子商议,进山不问路,问路不问人,到时候招子放亮点。
我和冷妹喊了进来,一喊她就进,就站在门口没走远。
冷妹把自己的性格隐藏了起来,但有些东西隐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