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拜耳士兵带着满身酒气走向了枯树。
尸体还在树上挂着,加尤里还在树下守着,他肯定气坏了。
这名士兵才是来接替加尤里的人,名字叫做木拉夫,因为贪杯多喝了几口,直到入夜才来换班。
今晚的雾可真大,都离这么近了,还看不见那小子的模样。
他蹲在树下做什么呢?生闷气么?怎么连句话都不说?
“兄弟,别那么小气,我就晚来了一会,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木拉夫从怀里掏出了一壶烧酒,刚要递过去,不想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摔到了对方身上。
怎么这么疼?
他没摔在对方的身上,而是摔在了地上。
加尤里哪去了?刚才明明看见他在这里。
木拉夫抬起头,发现尸体也不见了。
“都哪去了,我的天,都哪去了?”
木拉夫连滚带爬站了起来,一名士兵闻声走到近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木拉夫喊道:“尸体,尸体不见了!人也不见了!”
士兵皱眉道:“什么尸体?什么人?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来接替加尤里看管尸体的,你是谁?”
“我是格罗夫大人的手下,昨天刚到你们的军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尼格钦大人的士兵,我叫木拉夫,我来接替加尤里看管尸体,结果尸体和加尤里都不见了!”
那名士兵神色冷峻道:“你们弄丢了尸体?”
“我,我没有,我刚来到这里,尸体就不见了。”
“你待在这别动,我去告诉大人!”
那名士兵走了,留下木拉夫在风中忐忑难安。
刚才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说话这么嚣张?
格罗夫大人是谁?好像没听说过?
他会和大人说些什么?看他的样子一定是个满嘴谗言的小人。
这可怎么办?我就不该跟他们喝酒,我该早点来的,我该怎么向大人解释……
慌乱之间,一根虫丝穿喉而过,结束了他的烦恼。
沃姆还在这里,楚伊特也在,他们从木拉夫怀里拿出了酒壶,一人喝了一口。
“多加小心。”楚伊特简单叮嘱了一句,把木拉夫的尸体挂在了树上。
沃姆蹲在属下,假扮看守尸体的木拉夫。
……
曼达抱着老酋长的尸体,走进了卡恩松部落。
酋长的儿子,年轻的柴格桑跪在地上,放声哭嚎。
看他哭了许久,伯尤因在旁道:“还不快点感谢英勇的猛达拜克噶!”
柴格桑起身道:“善良的外乡人,感谢你为我父亲所做的一切。”
车尔丹没来得及翻译,伯尤因先发火了:“外乡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柴格桑转脸道:“我说错了什么?他难道不是外乡人吗?”
“他是英勇的拜库噶!”
“拜库噶是派务士人的英雄,不要随便提起他的名字!”
“猛达就是拜库噶,他敢杀拜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