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涛和郁忠两人就在先前郁乘风睡过的那间屋子挤着宿了一夜,第二日天还不亮,古灵仍在被窝里,就听得两人已经悄悄起床,套了马车就出门了。
一旦醒了,之后就根本无法再睡着,特别是在心里还压着好些事儿的时候。
古灵于是也只得慢悠悠的起床了。
这会天色尚早,估摸着街边小摊大概也是还没有出摊的,古灵于是干脆升了炉子,拿了个干净的砂锅,打算给自己做点白粥喝一喝。
也无需配菜了,就拿一个咸鸭蛋就够了。
她这会也不知是怎的,嘴中无味,人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全然不复前些天每日早起时的清醒劲儿。
现在这状态,倒是有些像在现代时,每日早起准备督促孩子们上学早读时的状态。
只不过那时候她已经是个二十六岁的女青年了,身体状态开始逐渐走下坡路,可现下这具身体,正是十六岁的大好年华,每天都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莫不是因为昨天一整天又惊又吓的,再加上出了好几身汗又在外头受了凉,是要感冒的节奏?
她是有些怕了,在这节骨眼上,自己可决不能病倒了。
索性早上先吃些白粥,等到去大牢探过了郁乘风,再回来给自己熬上些姜汤喝了,想来应当就无大碍了。
因着手上的伤,再加上今日明显状态不佳,等到古灵磨磨蹭蹭的将空锅空碗放到水池子里泡上后,天色也已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