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画面:
在夏日的清晨,一个柔弱的侍女,面无表情地走向水井,跳了下去。
没有什么情绪,更谈不上迟疑。
甚至连恨意和恐惧,都被痛苦冻结了。
她大约只想解脱。
……
小翠的尸体被捞了上来,就那么冰冷地停在院中。
胡少孟看了一眼:“这个小翠,是我们青牛镇的人?”
胡管事有些迟疑的说道:“这倒不是。是从……”
胡少孟摆摆手打断他:“赶紧拉出去埋了,别给我找麻烦。”
葛恒脸色一松。
“但是。”姜望出声道:“死因还没有查明,就这么埋了,她能够瞑目吗?官府不会过问吗?”
“我就能代表官府。而且很明显只是自杀。”胡少孟耐着性子说了一句,冲胡管事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叫几个人把她埋了。”
胡管事只得硬着头皮喊了一句:“来几个人帮忙!”
四周的矿工都不动弹,也不说话。
他们虽然不敢抗辩。
但沉默是无声的态度。
“可是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自杀?”姜望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须知逼得人自杀,也是shā • rén!”
胡少孟转过头来,盯着姜望:“我发现你问题很多,初来乍到的,你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