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灵在录像,这是多么珍贵的古资料呀,画家这个职业,在他们那里已经绝迹。毕竟人手一只智脑,想记录什么人物风景只是一道命令或者点几下的功夫。
郝灵也在欣赏,不得不说这些古老的职业,做至大成者,举手投足有了道的味道。
哦,目前的上官鸿还不是,但已经初见将来的大师风范。
他真是的天生的画才。
看得出今晚便是这幅作品的完结日,画布上的方小姐没有比真人美却比真人更有韵味,或许绘画的魅力就在于此,它来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它不是现实的刻印,而是艺术的升华。
画布上的方小姐,剔除浮华,露出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娴静一面,朦胧的光线中,宛如一朵紫色睡莲。
画面已臻完美,上官鸿精雕细琢,眼中满意之色渐浓。
方小姐也在看他,看到他的眼神她笑了,多么开心自己以这种方式参与了他的生命。
还有什么不满足,如果能得到他一次,再也没有不满足了。
上官鸿放下画笔,轻舒一口气,多么美丽。
方小姐起身,裹着几条绸缎,赤脚缓步来到画布前,距离两步再不靠近,下意识中,她对这些高雅的事物保持谦卑,哪怕上头画的是她自己。
上官鸿侧开身子,微笑:“你看,多美。”
方小姐的目光落在画布上,花瓣一样的嘴唇张开久久不能合闭,那画里那样美那样好的女子,会是她?
一手拉住绸缎,一手扶上脸庞,她不敢相信:“这、这是、是我吗?上官先生,你是不是把我画美了?都——都不像我了。”
上官鸿笑起来,笑容里不乏有对于自己能力的肯定和自信:“不,方小姐,你本来便这样美。我只是发现了它。”
我本来便这样美吗?
方小姐手指尖滑过脸庞,手指下的脸蛋年轻娇嫩,她知道,以后,这张脸不会如此刻这样美了,不止因为她会变老,更因为身边这个人。
这一刻,心里的决定再不更改。
她咬了咬唇,鼓足勇气,转过身子正对上官鸿。
“上官先生,我有事与你说。”
上官鸿有些讶异,这个时候,是要说什么呢?对上美丽女子炙热的眼,他隐隐预感到什么,突然喉咙微堵起来。
“上官先生,谢谢您给我一段这么美好的时光,这段时光,足以点亮我余下黑暗的人生。”方小姐一鼓作气说着,脸颊迅速红透,比在楼梯上倒在他怀里还要红,她说:“上官先生,我想要一个刻骨铭心的纪念,可以吗?”
可以吗?
空气中有细微的摩擦声,那是绸缎从光滑的皮肤上滑过堆落在地的声音。
那样轻,又那样重,上官鸿觉得脑袋发出一声闷响,似乎那些绸缎砸在他头上一样。
没了绸缎的遮挡,方小姐鼓足十二分的勇气让自己坦然相对。
灵灵灵:“啊啊啊——会死的啊。”
女鬼要shā • rén了。
郝灵淡定:“不会的。”
咦?不会吗?它家灵对女鬼下手了?
郝灵嗤笑:“天真,欺负女鬼算什么本事。”
上个世界,她欺负的女鬼能栽成一片林,那才叫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