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卦。”
大高个站出来,对邬善人说道。
“没规矩。”
邬善人却是眉头一皱,十分不喜,挥手屏退了大高个,似乎并不打算跟他多说话。
大高个立马就不干了:
“嗨,你这老头真是怪,这不是明明你叫住我们,问我们算不算卦吗?现在我停下来,都跟你说要算卦了,你咋还说我没规矩?”
大高个认死理,很不满邬善人的话语。
但邬善人言语间,仿佛看不到他一样,继续伸手往外挥了挥,那意思是:
老子就是不待见你,有多远滚多远,你赶紧走,不想看到你。
大高个很不爽,他开始挺尊重这老爷子的,还准备等一下算完卦多给一点卦金的。
但是现在这老爷子开口就伤人,他气的火冒三丈,直接站在一边,眼里带着不满。
“你们二位算是有缘人,不知谁先算?”
“那我来吧。”
灵哥先站到邬善人面前,感情我们三个人里,两个都是有缘人,就把大高个一个人给排除在外了。
这下他更气了,站在边上直跺脚,眼睛里往外简直要冒出血来。
“你可以问一件事,我会按卦象中的事答复你,小姑娘,记住,你只能问一件事,我也只能给你算一次命。”
邬善人说完话,灵哥看了我一眼。
机会只有一次,话也只能问一句,这对于她来说,还是比较难选的。
每个人一生中遇到的事都很多,也有太多羁绊和牵挂的人,有这么多的选择,但却只能问一个问题,得到一个答复,灵哥陷入了纠结中…
而这时,邬善人一点也不着急,说道:
“小姑娘,你慢慢选,不用急。”
他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思索起来自己要问的事是什么。
其实我是想问,我爸妈的下落的,或者是二叔的下落,亦或者是暗中窥视我们的那些人,究竟是谁?
但我只是刚有这个想法在脑子里,邬善人当即就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和我眼神接触的一刹那,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根针刺了一下似的。
总有一种,整个人已经被他给看透了的感觉,与此同时,邬善人不等我再继续说话,立即就提点了一句,他说道:
“年轻人,你们有许多问题要问,我是知道的。”
“你们只能选择一个问题,你们的问题太大我也回答不了,有些天机我无法泄露,当中的因果我老汉也无法承受,你们也会白白浪费这次机会,所以还是挑一个你们觉得当前最疑惑,最不能把握的问题来问我吧。”
这老头儿,他仿佛已经看穿了我们心目中的所思所想一样,让人心惊肉跳。
其实我本身是想问关于父母下落的问题的,但是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就眼前事,先问二叔的安危。
与此同时,灵哥也已经想好了。
她问邬善人道:
“老爷爷,我想问的问题是,我和陈皮哥,还有我哥三个人,后面会不会有人伤亡?”
“你问的是几年之内?”
邬善人一语道破,直接限定了个时间。
灵哥当即回答:
“五十年之内吧。”
“哈哈哈哈,小姑娘你这心里打的算盘可真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不用框我,有些事能回答的我肯定回答,但是五十年内的事,我无法看那么远,就说一年之内如何?”
“一年之内?”
邬善人摇摇头说起道:“变数太大,即使一年内的事情能看到,都已经很难了。”
“那…好吧,就一年之内吧。”
邬善人点点头,随后他指了指我:
“你有伤。”
“你没事。”他紧跟着指的是灵哥。
最后一眼他用手指着的是大高个,然后说了一句:
“你有血光,但能遇难成祥。”
这就完了?
我们一年内的运势?
问完这个问题,邬善人依旧是摆摆手,这时候他让灵哥到别处去,换下一个轮到我了。
我也不磨磨唧唧的,就直接喝邬善人说起道:
“我有个二叔,最近不辞而别,想知道他的下落。”
邬善人用手捋了捋须,随后专门看了我一眼,反问我道:
“恐怕,不是不辞而别吧?”
我心里一震,难道他真的能够看清这些?
而且,已经勘破二叔失踪的谜团?
当下我心里暗暗吃惊,如果说神算的话,除了给我们家祖上算命的那位道士外,还真就数面前的邬善人了。
随即,邬善人便回答我道:
“你放心,只管腾出手脚去做你的事,你二叔他自有他的道理。”
这句话,就像是一记定心丸一样,直接安了我的心!
邬善人的一句话,跟我二叔留给我字条里的意思,几乎是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