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塞蕾娜的不满,申用心良苦地说:“小姐,这个世界上骗子很多的,你这么善良单纯,要小心被骗。”
“哈,又升级成骗子了。”
“我当然不是乱说。您想想,他这么年轻,又住在这个地方,十之bā • jiǔ就是骗子。如果是真正的上层人物,哪有时间研究光年这么冷僻的项目,他又不会像您这样对战争艺术这么有兴趣。我们再退一步,就算他真对光年有兴趣,也不会这么深入地去研究。您说的那份报告我也看过,是家小机构的报告,不在他们的客户列表里的话,就需要在他们网站相当深入的地方才能找到这篇报告。这是最勤奋的研究员才会做的事,当然,骗子也会。”
塞蕾娜若有所思,这个申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她再怎么对光年有兴趣,也不会真的去一篇篇地搜寻相关研究报告。这么一说,这个姓楚的家伙确实有点可疑。
然而塞蕾娜更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她,那个年轻人有着难以想象的沉稳和睿智,以及少有的胸怀气度。他在倾听时的专注不像是假的,哪怕申已经那么明显地表现出了敌意。
见她没有预想中的反应,申也有点按捺不住,说:“您再想想,他还说很懂光年。真正懂的是我,在这个市场上还有哪个顶级分析师会像我一样在光年上下这么大的功夫?他怎么可能比我还了解光年?我看他就是怕我拆穿,才赶着要离开。”
塞蕾娜忽然有些厌烦,这个申为什么会如此卖力表现,她非常清楚,只不过那是完全没可能的。听到申还在不断地表示自己是如何如何在这个项目上大下苦功,又是如何完全不在乎自己被大材小用,她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申并不急着走,在这等超高级餐厅,正是拉近双方感情的好机会。
塞蕾娜正准备走人,忽然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边走边说:“对,我已经到餐厅了,就是那间专用的餐厅。你刚刚吃过早饭?没关系的,这里环境好,喝杯咖啡也不错。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谈谈,哈哈,当然和光年有关。”
塞蕾娜本来都站起来了,此刻又坐下。申心中一喜,身子挪近了些,说:“要再坐会儿吗?”
“别说话,你坐到那边去。”塞蕾娜向旁边桌子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