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只能隐约看到几条半大的草鱼在头上游来游去，偶尔有几条水草像是锁链一样向上蔓延。
跟我想象的水下场景有所不同。
也能看到不少垃圾贴在地底，什么可乐瓶子还有破衣服，都被半埋在沙粒之中。
我将水莽鬼又放出来，水莽鬼带动了周围的一阵水流，他惊讶说道，“您怎么也下来了？”
水莽鬼在岸上笨拙，但是在水里确实如鱼得水，灵动的就像是一条鱼儿一般。
因为避水咒的缘故，现在水和我的肌肤隔开来，所以我也可以开口说话，“你速速去周围查探，发现异常立刻想我报告，明白了吗？”
水莽鬼道，“明白！”
也不知道他在水里是怎么说的话，总之声音是传到我的耳朵里来了。
他说完之后，直接就双脚一瞪，嗖的散开，那速度可比鱼儿要快太多了。
我在水底也缓慢的迈开脚步，不敢走的太快，因为没走动一下，都会带起一些污浊的浑水，走的慢一点，这些浑水还能随着水流逐渐散去，若是走的快一点，那浑水弥漫开来，我也不用看了。
如今在水下，也算是换了一个视角看世界，让我心中也多有感叹。
我抬头看向水面，只能隐约看到光亮，至于水面上面有什么就全然看不清楚了。
但到也不是全然没有解决办法。
比起高级的避水咒，一个明目咒还是很简单的。
我用空闲的右手掐起法决，随后在眼前抹了一下，心中默念口诀。
只觉得真气从丹田缓缓而出，最后没入眼睛。
再睁眼，只觉得眼前一片明亮，原本的黑暗在我眼前不复存在，只是因为水质浑而带来的不清晰的感觉仍然存在，纵然周围大亮，也是看不出多远。
就像是眼前蒙了一层薄雾一般。
没有办法，明目咒只能让眼睛看到黑暗，却无法看穿一切。
周围因为水质浑浊阻碍的视线，我自然是无法看到的。
不过明目咒的作用倒也不是只有这一点。
倘若施展了明目咒，对于平时不易发现的一些异常，也能敏感的感知。
便如同此刻的水莽鬼，在我眼中就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