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全程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不发一言。
赫墨霆露出恼怒，倍感冤屈，他冷下脸，咬牙讥讽，“你觉得我没有能力把自己的情人藏得天衣无缝？”
没有料想过这样的答案，苏宛白微怔，看了他好一会儿，不由得摇头笑着，“是我低估你了是吗？既然这样，我可以等你调监控。”
公司上下都是监控，更别说这一层。
赫墨霆板着脸没有回答。
从这短暂的沉默里，苏宛白已经清楚了回答。
她冷笑一声，看向杨小姐，寡淡地嘲讽着，“今天是他的生日，就劳烦你好好陪他了。”
说完看到办公桌上的饭盒，走过去打开盒子，尽数倒在垃圾桶里，“看来你也不需要我这平平淡淡的家常菜了。”
连同饭盒一同遗弃在垃圾桶里，苏宛白沉着脸越过他，目光复杂，“祝你生日快乐。”
“宛白。”赫墨霆抓住她的手腕，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解释，但终究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哼。”苏宛白笑容越发嘲讽，甩开他的手大步离开总裁室。
赫墨霆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半晌无言。
杨小姐懒懒起身，依着沙发扶手，“真的不打算解释吗？”
“等事情结束再说。”
“苏小姐可能等不到事情结束，不怕她下定决心离开你？”杨小姐说着赤脚走到他身侧，在他身边打着转，“失望一旦积累多了，什么都挽不回。”
“不用你操心。”
苏宛白走出赫氏大楼，恍若隔世，暮色西沉，暖黄色的夕阳笼罩在她的身上，她忽然失去方向。
家不太想回，也不想去实验室。
她看着已经灯红酒绿的街道，一眼扫到热闹的角落，年轻人们勾肩搭背地走进酒吧，看上去充满朝气希望。
蓦地想到醉在酒吧的赫墨霆，她鬼使神差地抬脚走过去。
鼓动的音乐听上去十分嘈杂，苏宛白不由自主地皱眉，并不习惯这样的场合，路过的小年轻扫了眼她的打扮，露出轻蔑。
她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眼，相当日常的打扮，如果和那些打扮时髦的女孩子比起来，就差太多了。
不过无所谓，她只是来喝酒的。
为了确保安全，她特意开了一个相当隐蔽的卡座，点了一堆并不太烈的酒，还特意提前联系了陆萌，让她在一个小时后接自己回家。
做完所有的准备工作，苏宛白才放心地开始喝酒，一瓶刚开，就察觉到有人走过来。
“这不是赫夫人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来者正是杨天言，离开工作场合，他穿着随意，左右手各揽着一个身量高挑的美女，看上去很潇洒。
“杨总，有事？”苏宛白眯起眼，打量着他，“杨小姐就是因为这和你吵架？”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那两位美女一眼。
杨天言却笑了下，“赫夫人误会了，我和念儿可没有吵架。”
看他样子不像在撒谎，苏宛白瞬间愣住，静静地看着他，“那你知道杨小姐现在的行踪吗？”
“念儿有她的自由，我不会处处管着她。”杨天言倒是很看得开，显然也不想和她多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